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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一口咬定這罪魁禍首是我?」沈虞問。
「老臣不敢!」王大人朝裴義之趕緊磕了幾個頭。
也許是覺得戲唱不下去了,有人出來打圓場。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乾脆就此揭過便是,當務之急,是找出下毒真兇。」
但沈虞不想就此輕飄飄放過,這些人一計不成,定然還會再生一計,她對著裴義之行了一禮,說道:「皇上,這位大人說的是,當務之急,就是找出下毒真兇,還我一個清白,如若不然,我莫名其妙背上被人懷疑的罪名,心裡始終難安。」
她最後一句說的清清楚楚,找出下毒真兇,不是因為那些馬,而是因為她需要,相信裴義之能聽得懂。這事需要他發話指定可靠的人去查,如若不然,這些人自己查自己,肯定不乾淨。
裴義之此時臉色緩和了些,總算開口吩咐道:「裴勝,徹查此事。」
話音一落,室內的人微微一震,看著沈虞神色各異。
戰馬中毒,算得上是件大事,這樣的案子不是交給大理寺卻是讓內務總管去查,說明皇上看出了其中貓膩,想必是要一查到底了。若是真查出來是有人搞鬼,那背後之人眾人看著微微發顫的王大人,心裡紛紛同情,今日王大人被人推出了擋槍使,估計查清之後,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眾人離開後,室內又安靜下來。
「嚇到了?」裴義之問。
他指的是剛才沈虞被人質問之事。
沈虞搖頭,她已經不再是六年前那個遇到事會慌亂無助的沈虞了,六年時間,什麼都在變,她也在變。
「餓了沒?」裴義之轉頭朝外頭吩咐,「擺飯上來吧。」
「吃完飯你先歇息,我有事與臣子們商討,等這裡結束,我再帶你回宮。」
沈虞點頭,「好。」
軍營裡的午飯沒皇宮豐盛,尤其是今日閱兵,來的人多,廚子都忙不過來,桌上就擺著六碟菜和一盤蒸得小巧白嫩的包子。
裴義之先盛了一碗湯遞給她,之後又夾了包子給她,「逛了一上午應該也餓了,多吃些。」
沈虞默默吃著,想著心事。
也不知剛才的事他心裡是信她還是沒信,她身上的香確實是紫丁香露,這事裴勝去查肯定能查出來,雖然她自己清楚是被早上那個宮女給算計了,但裴義之卻不清楚,也許他會認為是她故意為之。六年的時間,她變了,估計他也變了,更何況他還是帝王,帝王的疑心向來深沉。她沒有把握他是否還能一如既往的站她這一邊,她擔心的是他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這樣一來,對她日後行事很不便。
心不在焉的吃過飯,她打了個哈欠。
「你去裡頭歇息等我。」他說道。
「好。」沈虞此時困得眼淚水都要出來了,也不想與他客氣,轉身就進了內室。這裡是專門佈置給裴義之歇息的,裡頭洗漱用具一應俱全。她將將洗漱完畢,正想躺下來好生歇個午覺,這時,聽見外頭來人了。
應該是裴義之的那些臣子,來找他商議政事的。
她立馬提起精神,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假裝緩慢的解外衣,仔細聽外頭的談話,聽見說起『會河』二字,心裡一個機靈。
「你們先下去吧,我睡覺不喜有人在一旁打擾。」
她揮退婢女,之後又系起衣裳站在簾子後頭認真聽起來。
裴義之與臣子商討的果然是會河戰事,他與司馬曙琰各自都傾盡兵力在會河一決勝負。因此對此戰極為重視,從兵馬布陣到糧草安排商討了許久,皆是緊要機密。
沈虞聽得心驚,暗暗在心中記下,同時一邊想著要如何儘快將這些資訊傳給司馬曙琰,尤其是糧草之事,這是戰役重中之重,誰糧草充足,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