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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拿紙巾給小傢伙擦著眼淚，「爺爺奶奶都看著的呢，咱們不能哭得眼淚鼻涕都糊一臉，太醜啦。」

哭得打嗝的月牙兒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洗了洗鼻子，心慌慌的看向爺爺奶奶的墓碑，「媽媽，爺爺奶奶看見我哭了呀？」

「可能還沒看見。」姜念給月牙兒擦乾淨鼻涕，「爺爺奶奶可能還在想是哪家的漂亮小姑娘在這裡哭，不敢過來相認呢。」

姜念耐心的哄著月牙兒，鼓勵她過去：「我們現在去和爺爺奶奶介紹一下自己，好不好？」

「好。」月牙兒不想被爺爺奶奶看到自己哭兮兮的一面，不想爺爺奶奶覺得自己是愛哭的壞小孩，強忍著難受跟著爸爸和哥哥走到墓碑旁邊，將在家裡扎的花束和蛋糕送給素未謀面的爺爺奶奶和姑姑，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有一點害羞，也有一點難受的和大家打著招呼：「爺爺奶奶，我是月牙兒，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姜月。」

月牙兒說完看向一旁的姜念，小聲問她：「媽媽，我這樣說可以嗎？」

姜念頷首說可以：「可以再說說你幾歲了。」

月牙兒哦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繼續對著墓碑說：「爺爺奶奶，我過完年就五歲了，等我五歲了就會去上幼兒園大班，幼兒園裡要學好多好多的東西」

小傢伙越說越熟練，越說越多，等說完後大喘了一口氣：「爺爺奶奶，你們都聽見了沒有呀？」

問完後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爺爺奶奶說她們聽見了。」

顧熙一臉複雜的看著月牙兒，妹妹你可真能瞎掰。

「爺爺奶奶，你們喜不喜歡我啊？」月牙兒緊張的望著墓碑上的照片，「爺爺奶奶你們長得真好看，和爸爸一樣好看，我很喜歡你們。」

「如果你們不喜歡我，我也會喜歡你們的，因為你們是爸爸的爸爸媽媽呀。」月牙兒糯聲糯氣的說著。

這時，周圍起風了，風吹著落在地上的花瓣飄到月牙兒的腳邊，她彎腰撿了起來，欣喜的對顧辭和姜念說：「爸爸媽媽，只是爺爺奶奶送給我的花？」

姜念點頭，「爺爺奶奶很喜歡你。」

「爺爺奶奶超好的。」月牙兒送給爺爺奶奶一個飛吻，「我也喜歡你們。」

「爺爺奶奶，你們冷不冷呀？」月牙兒抬手擦掉墓碑上的積雪，「我給你們擦一擦哦，擦完就不冷了。」

顧辭淺笑的看著絮絮叨叨的月牙兒，以前每次過來他心情都特別沉重，今年有姜念和月牙兒的陪伴，心情輕鬆許多。

他伸手握住姜唸的手，兩人十指相扣的，「爸媽，她是念念，我很愛她。」

姜念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主動說這些。

顧辭看著姜念，繼續說：「我們很快就會組建一個家庭，你們不用再擔心我們了。」

姜念聽到這話眼眶瞬間濕了，她轉頭看向住在這裡的長輩：「我會替你們好好愛他的。」

外間天冷，她們沒有在墓地待太久就回了車上，離開的時候月牙兒已經和爺爺奶奶熟稔得約定下次再見了：「爺爺奶奶姑姑，我下次給你們帶禮物過來，你們等我啊」

顧熙回頭看了眼自己母親的墓碑，吸了吸鼻子，「我下次會和妹妹一起親手做你愛吃的蛋糕給你的。」

月牙兒補充著：「還是草莓蛋糕。」

顧熙點點頭，「還要加很多巧克力。」

「爺爺奶奶，你們吃了記得刷牙哦。」月牙兒仔細叮囑完才跟著顧辭往山下走，等上了車後她揉了揉眼眶，「媽媽，我現在哭爺爺奶奶還能看見嗎？」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姜念回過頭看著月牙兒，「難過？」

月牙兒點點頭，「好難過。」

「我一直忍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