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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不好,但是我改。」鍾瑩目光閃閃,勾上他的脖子貼上他的嘴角,「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的,宇哥。」
「你怎麼樣都不會讓我失望,我只想你開心。」
屋內正在纏綿熱吻,鍾靜端著熱水到了門口,又面無表情轉過身看天上的星星。幾分鐘後不太和諧的聲音傳出,她忍不住踹了下門:「好了沒有?不洗漱我走了!」
老鍾回珠州一週後,邱文濤惡意縱火案在北城中院開庭公審,而在此之前有警察和檢察院的同志找過鍾瑩,詢問她刺傷邱文濤和蘇燕雲的原因和過程。
蘇小柔和申阿姨都做過筆錄,鍾瑩也實話實說了,兩個人持刀堵住她們的求生之路,當時情況緊急,為了保護大肚子,老阿姨,和她自己的生命安全,她不得不奪刀反制。同時她也承認扎腿是為了防止他們繼續追擊。是故意傷害還是正當防衛,交給執法機關判定。
公審那一天,鍾瑩行動不便沒有去。事後聽晏宇和姐姐說,法庭認定邱文濤因為被學校開除,以及家庭矛盾導致產生了報復社會心理,故意縱火造成多人死傷,大廈直接經濟損失上千萬。一審沒有宣判,但判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鍾瑩的名字充斥了邱文濤所有的口供。因為蘇燕雲想和鍾瑩談話,但鍾瑩見到她不是打就是躲,兩人誤會越積越深。那天好不容易遇見鍾瑩單獨外出,他就想幫蘇燕雲把鍾瑩困在大廈裡,給兩人一個交流的機會。他並不想害人,要不然就不會在人比較少的後樓放火了,本來打算趁亂把鍾瑩「請」到某處聊一聊,但她沒走手扶梯,前樓人又太多,找她頗費了一番功夫。
得瘋到什麼程度才能擁有這麼神奇的思維模式?經過鑑定,蘇燕雲的確瘋了,而邱文濤精神狀況則是正常的,所以他的口供公檢法都不信。同時蘇家也活動了一些關係,不想讓蘇燕雲的名字出現在法庭和大眾視野中。於是庭審時,法院採信了檢察院遞送的口供略單薄但鐵證如山的公訴書。
愛上一個瘋子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一點一點被同化,違背自己的本性,原則,強迫自己轉變認知,為了能陪伴在她身邊,拼命討她歡心,用力偽裝成她的同類吧。
幸好鍾瑩愛的是個正常的,心理健康的,作風優良的,只要不提分手就非常積極陽光的男人。這讓鍾瑩在讓他享受美好愛情這件事上,偽裝起來輕鬆了許多。
是的,她又開始偽裝了,但不存在險惡動機,不要鈔票,不要富貴,只要他快樂。
她瞭解晏宇的喜好,知道他雖然愛她,但並不喜歡性格驕縱我行我素,偶爾還有點小陰冷的女孩子。說實話誰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她自己都不喜歡。
分手的那段時間,她原形畢露,晏宇一邊愛得難以自拔一邊無奈苦笑,包括上輩子的老晏,不也是在靠著深沉的愛一直忍讓,縱容她嗎?
試想,什麼樣的人才需要別人來包容,寬容,縱容?
她不小了,原生家庭的錯也好,經歷的事情太多也好,脾氣性格早已定型。她認識到真實的自己不討喜,但改變談何容易。想實現對老天爸爸的承諾,除了偽裝沒別的辦法。
於是鍾瑩又變成了那個嬌俏,機靈,嘴甜,愛撒嬌,同時非常善解人意的女孩,善解人意得讓人發怵。
起初晏宇還沒有察覺,他只是認為經過一場生死考驗,鍾瑩對和他的關係有了新的感悟,決定放下不必要的倔強和麵子,和他好好走下去了。
在重症監護室外的那幾天,鍾靜同他說了很多,晏宇這才知道階梯教室裡長時間的沉默過後,姐妹對話還有後半場。帝王蟹,大粉鑽,私人飛機,痛快買買買她都不要了,她要的是他。哪怕他一輩子發不了財,一輩子當個窮研究員都無所謂,因為宇哥比帝王蟹重要多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