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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垚錯了錯身擋在門口,肩靠在門框上,再一臉不信地抱著胳膊:「得了吧,這回又是什麼鬼理由?」
「誒不是,真失戀了!兄弟物件沒了你好歹儘儘本分安慰一下……」
「盡什麼本分我又不是你媽。」蔣垚打斷他,裡屋傳來唐棠的問聲:「是誰啊?」
聽見屋裡還有人,陳家垣惡作劇一樣探頭往裡面望,被蔣垚擋住了:「誒誒誒看什麼看?」然後回頭對唐棠說,「我同學!就上回跟你說的那個傻逼。」
唐棠已經整理好衣服跑出來了,他把房門全開啟了,看著門口的陌生男人,有點不確定地抓抓腦袋:「那什麼……要不要進來坐坐?我們正準備吃飯……」
「不了,我約bernie去喝酒,要不然一塊兒?」
唐棠看看男人,又看看蔣垚:「不,不了吧……你們要去去好了,我不是很喜歡那種地方,也不打擾你倆了。」
蔣垚就這麼莫名其妙被唐棠交出去了。藉口說要再收拾收拾,到時候去找,陳家垣就被他支走了。蔣垚關了門,沖唐棠做了個黑人問號臉:「你這麼捨得我走的?」
「啊?他不是你朋友嗎?」
蔣垚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回廚房把剩下的工序處理了,跟唐棠倆人草草吃了頓飯。
「那你坐了這麼久飛機肯定累了,今天還……你要睡覺去睡吧,我屋裡亂你也別嫌棄了,我到時候有空會收拾的。」蔣垚換衣服換可快了,像是有點煩躁,「反正你讓我去我就去嘛。走了。」
他跟一陣風似的撐著傘走了,把門外的風雪和房間裡的溫暖隔成兩個片段。
酒吧裡燈光昏暗,陳家垣坐到吧檯邊上,切換語言跟調酒師說:「隨便給我來個什麼烈性酒!」
蔣垚攔下來:「隨便什麼酒來一點吧,不容易醉的。」
調酒師輕笑一下:「這位先生是碰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了?」
「誒~還是你有眼力見!」陳家垣瞥一樣蔣垚,「你啥眼神兒?」
蔣垚輕輕啄了一塊泛著淡藍光線的雞尾酒:「我可沒見人失戀了還笑那麼開心的。我以前一個同學,失個戀哭光了我們整個寢室的紙。」
「誒我說真的,就……」陳家垣很一言難盡的樣子,「真的是很煩!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
調酒師照著倆人的要求給的都是不一樣的,並沒有聽蔣垚的意見。或許覺得有煩心事喝醉了大聲說出來會好很多。
然後蔣垚就聽他在那兒叨叨叨半個多小時,煩得不行。
中文串英文,英文再夾幾個模糊不清的嘟噥,蔣垚反正是搞不懂他在說什麼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是在講他跟他前任那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兒。
你能不能別說了!鬼知道那個調酒師聽懂了多少,都在笑啊!
蔣垚扶額。
「你說我這麼多年圖什麼啊!我啥都給那人了咋就沒個好結果啊!青梅竹馬啊還!你知道我多upset嘛?!」
「知道了知道了。」蔣垚也喝得迷迷糊糊,心裡頭煩得很。一邊難過唐棠那個態度,一邊又後悔自己出門的時候說話太重——反正對他來說,只要跟唐棠說話的時候表情不好都算說話說重了。
「誒你在聽嗎?」陳家垣一隻手搭在蔣垚肩上,手無意識地在他後頸一下下摸著。蔣垚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不大自在,躲了躲,結果好像被陳家垣察覺到了,「你躲什麼?」
「沒……」
「我那麼難過你也不哄哄我,啊?你好歹幫我罵一下那個人渣啊!」
「行,你前女友人渣,行吧!」蔣垚晃了晃腦袋,「也沒那麼人渣吧,又沒給你戴綠帽子。」
「靠!」陳家垣急了,沒扶好桌子差點倒蔣垚身上,被蔣垚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