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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殺了太子的人警告了太子,也警告了他。
但是父皇捨不得動蕭祁,即便蕭祁殺了他妻兒,父皇依舊捨不得動他。,卻要犧牲他成全他們的父子情深。
父皇忌憚曹家,他把每一個人都當作棋子,連同他自己。
所以如今,他們之間,就成了父不父、子不子的局面。
他的妻兒俱亡,太子卻毫髮無傷,這皇家哪來的公平?可轉念一想,當年的河間王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真是讓人笑話。
陳留王話鋒一轉說:「近日收到一幅江南盛景,我沒捨得拿去給母妃看,就來送給皇祖母。」
曹太后見他這樣,心裡只留嘆息。
她看著宮娥將畫展開,江南景色,她童年長大的地方,這麼多年也只在夢裡見過。
曹太后顫顫巍巍起身,忍不住走近,伸手撫摸著畫,問:「這是何人所繪?」
蕭鋆微微笑著說:「是北宮李令俞的朋友。」
「就是那個來祝壽的伶俐孩子?」
蕭鋆猜,太后怕是早知道了,只是不提罷了。
他故作不知說:」就是她,我原想問她求一幅江南景,可惜沒來得及,她就犯了事,被關進北臺獄了。真是可惜了一筆丹青。」
曹太后附和了句:「那確實可惜了。」
他直言:「可我覺得錯不在他,這樣把人殺了實在是可惜。」
曹太后呵呵地笑起來,蕭鋆扶著她坐穩,她才說:「所以就搬我這個老太婆來了?」
蕭鋆撒嬌說:「那我能怎麼辦?父皇又不聽我的,再說了江州案都了結了。殺了她又能怎麼樣?再說了,祖父那麼喜歡她的一筆好字,父皇到時候又惹祖父不開心。」
曹太后眯著眼,一言不發。
那微微眯著的神情裡滿是蕭殺,一點不減當年,可見當年她何等魄力。
最後她也不過軟軟說:「行了,我知道了,我也挺喜歡那個伶俐孩子的。」
陳留王知道她這是答應了,而且父皇不會忤逆太后的意思。所以再也就沒提起,只和她說起了上都城裡的趣事。
當晚蕭鋆就住在華林園,沒有出去。
等第二日他出華林園,已經是傍晚了,見東掖門外羽林衛戒備森嚴,他著人去問了聲。不一會兒,羽林衛副指揮使過來回話:「稟王爺,聖人抱恙,著人宣司書殿秉筆舍人李令俞覲見。北宮宮人和東宮的內官起了衝突,一死一傷。
李令俞受傷昏迷,被帶回了北宮。如今我等在此守宮門。」
這等流血的事,發生在內城裡。
陳留王點點頭:「指揮使辛苦,你去忙吧。」
那人惶恐:「不敢稱辛苦。」
陳留王的車架這才走遠了。他回頭看了眼東掖門外的人馬,微微笑了聲,什麼都沒說。
那就說,李令俞是安全了。聖人忍到了現在,才令人大張旗鼓將她從北臺獄提出來。偏偏又遇上東宮裡的人不長眼的事,那她接下來就該升官了。
他想,要尋個禮物,回頭好祝賀她。
北宮和東宮的人起了衝突,死了東宮的內官,傷的是李令俞。
李令俞久不見天日,出了北臺獄,一時間不能適應強光,起因是蔡真給她開路,迎面遇上蕭祁殿裡的內官,他不知是在東宮禮跋扈慣了,還是真的是個狗腦子,竟然沒認出北宮一行人來。路過身側見他一身蓬頭,竟然偏要她行禮,她昏頭昏腦不說話,也不肯行禮。蔡真不忿,和他理論了幾句,偏偏那那內官平日裡膽子肥慣了,竟然不聽威脅,放肆直言竟然有人敢教訓他。
一時間口出狂言,滿口侮辱之言,蔡真見他滿口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