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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說了,他到底去哪了?”
珠簾嘩啦啦地搖晃著,原本大珠小珠磨切的聲音聽著該是很悅耳,此刻卻攪得人心煩。
良兮常年在陽光暴曬下的臉因為生氣起來紅撲撲的,粗糙的面板在背光的地方看顯得昏黃,上次摔傷因為不好好吃藥人也清瘦了很多,於是整個人真的愈發顯得憔悴。
但是這一分憔悴都是為了那個小子。
她原本是很有朝氣很單純的小姑娘喜歡他喜歡得很執著;如今她不喜歡他了模樣也真的不算好看,和宣裴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比擬的。
白楊仔細地把她著急的模樣都記下來。他要等,等到什麼時候這張臉上再次出現這種表情,固執得要命的姑娘到時候出現這張表情卻是為他。
安良兮曾經為了他的一句話在白鎮的小溪找一隻他做了標記的小蟹,在沙子裡種白菜蘿蔔。
當然,他一直沒有說,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在那隻河蟹上做過標記,就算沙地裡真的長出白菜蘿蔔他那時候只是一句戲言,也不會真的傻到會娶她。
只是覺得有趣常常去看她做傻事,然後因為她的執著和認真慢慢對她改變了看法。
不愧是弱水門的繼承人啊,光是這一份決心以及追求心中所愛的勇氣就讓他徹底肯定她的身份。
這個姑娘,看著很傻,可是對所愛認真起來卻使他很熱烈地想要得到。
酒驛的掌櫃一看就是個無妻的面相還對良兮岌岌覬覦,跑到跟前去說了一句他的壞話,良兮便賭氣不再去他那裡買酒。
在白鎮發生的那一切往事看似都很單純,但事實他是故意接近她的。
白楊在心裡嘆了嘆,娶宣裴也只是故意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安良兮肩負責任卻還能活得那麼輕鬆,他還有辰矣誰不是帶著私心利益活著的?
此刻良兮近在咫尺,伸一伸手就能全部包下。她的神情有些熟悉,一如他娶宣裴的那一晚,她帶著這樣的表情在白府大門站了很久,最後是被卓延拖走的。
她傻愣愣的,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嘴唇被咬紅得跟什麼似的。
那時候夜風吹的他很愜意,他很想笑。這時候,珠簾的脆響漸漸弱下去,他聽到自己的喘氣聲,心底越來越憤怒。
良兮見他這麼久了都不說話,以為他又在耍什麼把戲,不耐煩地一字一句重複道:“辰矣他……”
“你想知道不會自己找嗎?”
“呃?”良兮有點懵了。
白楊的眼睛發紅:“你把我的手下當什麼?他們也是浴血奮戰的兵士,為了你一句想知道就連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都要去大費周章嗎?”
他的語氣十分不善,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良兮被嚇得一跳:“你這算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說知道辰矣的訊息我才來問你的嗎?”
“我說的你都信嗎?”
“你這話問的好奇怪,我不相信你難道還會問你嗎?”
“那我告訴你,辰矣是宮裡的人,他的行動並不像你看到的那麼自由,你懂這個意思嗎?”
良兮想著白楊肯定也已經知道了,便道:“我知道,他就是……宮裡逃出來的那個侍衛……”
“那是羅擎。榜上貼的侍衛是羅擎,辰矣,他是……騙你的。”
良兮渾身一震,道:“他是什麼?”
“你知道的,當今聖上老而得子,其時舉國歡騰,世人皆盼其有能力治國管理天下,卻不知皇子無志於此,而且還偷偷溜出宮來……”
良兮隱隱有種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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