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伴隨著一聲痛呼,那人摔倒在坑底,挖掘行動也被迫停了下來。能抵禦匕首和軍刺的硬質甲殼上冒出了絲絲白煙。
「偷爺爺的放大鏡燒螞蟻。很多年沒玩過了,今天借了花房主人的放大鏡,就在這回憶回憶童年時光。哦對了,我挺好奇的,你在知道自己的動物形態是螞蟻之前,有沒有玩過這個呢?哈,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豈不是太諷刺了哈哈哈哈!」程鈺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於牧都擔心他會不會一個不留神從架子上摔下來。但嘴上笑著。程鈺手裡的動作卻一點也沒留情,光點毫不遲疑地釘在了敵人的身上,逼得他只得在坑底狼狽地翻滾。沒了視力,他看不到光點究竟照在身體的哪一部分,沒辦法提前躲開,只能在被灼傷之後才能後知後覺地逃離。而坑裡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他想要出來,躲到程鈺照不到的地方,挖掘雖然可行,但是需要至少幾分鐘的時間,屆時,太陽光早就把他的身體燒穿了。
在這個略顯殘忍的「遊戲」進行了幾輪之後,坑底狼狽躲藏的敵人突然伏在了地上,拼命喘著粗氣。
幾秒鐘後,「嘩啦」一聲響,一對透明的碩大翅膀從他的背上延伸出來。那人掙扎著振翅,試圖靠這種方法縮短從坑裡出來的時間。的確,如果靠扇動翅膀延直線上升,就可以在眨眼間攀上土坑的邊緣,太陽光照射也來不及生效。
但當他伸直翅膀,剛準備揮下第一次時,一道寒光閃過,那伸展到最大的翅膀登時被削去了一半。
「又忘了我了?」於牧也罕見地出口嘲諷。匕首雖然刺不穿重重武裝的昆蟲外骨骼,但如薄膜一般的翅膀從物理學來講就絕不可能做到與甲殼同樣堅硬。
果然,於牧擲出的匕首像根本沒遇到阻力似的,削下了那人左翼的一部分,之後釘在了一旁的坑壁上。
翅膀不是人體所能具有的結構,所有能夠飛行的動物形態如果想要利用這一能力,就必須藉助獸化機甲的輔助。但機甲上又沒有感覺神經,所以翅膀被削,那人卻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仍然努力振動著殘缺的翅,試圖飛起來。
看樣子,飛行對於他來說也是最後的招數了。在又一次從離地幾十厘米處摔落後,那人掙紮了一下,伏在坑底一動不動了。
「看樣子飛行也是個累人的活啊。幸好我不能飛,也沒想過飛。」程鈺聳了聳肩。
第九章
敵人終於不再試圖爬出土坑,甚至連獸化狀態都已經解除,趴在坑底一動不動。
程鈺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相信這個兇殘的昆蟲類能力者已經喪失戰鬥能力。誰知道他是不是裝死,等著他們放鬆警惕再暴起反擊。
但在花房這種溫度高,濕度又大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總歸讓人不舒服。程鈺和於牧沒一會就開始冒汗,不過大敵當前,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可是老這麼眼巴巴的等著也不是事。程鈺於是再次用放大鏡將太陽光聚焦在趴在坑底的人身上,想試試他到底能忍到什麼程度。但過了將近一分鐘,眼看著光點聚焦的地方都快冒火苗了,那傢伙卻仍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程鈺本來是想透過被陽光灼傷後的躲避動作來判斷敵人還剩多少體力,誰知那人卻自始至終連哼都沒哼一聲。
難道他真的死了?
於牧見狀,抬頭對程鈺說道:「你待在那裡不要動,我……」「哎?怎麼還帶佔便宜的?你給我買橘子去嗎?」程鈺故意佯裝不滿,自己強行找了個理由從花架上跳了下來,走到於牧身邊。
於牧無奈地說道:「危險還未完全解除,請您尊重一下場合。」
「好唄,我都聽你的啦,下次肯定不會的啦。」程鈺語氣誇張地說道,又惹得於牧直嘆氣。
「我去看看。您在地面上……幫我放風好嗎?您能看得比我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