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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真對不起啊,抱歉抱歉。」程鈺掛著假笑,口頭上跟那個人賠不是,卻連伸手扶他一把的意思都沒有。那人好不容易爬了起來,有心質問程鈺,卻又不放心再在這裡久留,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旁邊幾個看樣子是摩托車騎友打扮的年輕人倒是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看到程鈺他們這邊小小的騷亂,還衝他們吹著口哨招了招手,似乎認為這樣的處理非常酷。
「謝了哥們。」鍾鑠面色也不善。作為擁有具有攻擊性的犬類動物形態的獸化能力者,這樣的待遇在他執行安保任務的過程中,他「享受」不止一次。都是在遭遇了意外襲擊,迫不得已使用獸化能力時,屬於犬類的特殊行為被圍觀群眾認出並引發恐慌。但他是真的沒想到,會有人,甚至還同是獸化能力者的人,會這麼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同類」,還是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攻擊性的兔科動物形態。
「別讓莊紅看見你這副樣子,她不會喜歡的。」程鈺的話讓鍾鑠回過神來。回頭望望已經空了一半的休息廳,長嘆一聲,卻只得作罷。
不然還要怎樣呢?去質問那些充滿了無知和偏見的人,之後坐實獸化能力者都是寫在基因裡的野獸,暴力狂的偏見?
可笑的是,平時根本沒有植入增幅器的,單純具有獸化潛力的人,明明與普通人無異,但只要被暴出一點身份訊息,就會被排擠。雖然不會有人敢隨便欺負這些「野獸」,孤獨卻是如影隨形,甚至等他們步入社會時,沒有公司願意僱用他們。但當獸化能力者們成立了自己的安保公司,堂堂正正地展示自己的「暴力」,卻又有如雪的訂單從四面八方飛來。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看,公司是利用了人們對於獸化能力者的偏見,保障了他們的生活。不過,這到底是善,還是惡呢。
不過,也總有像那些騎友一樣對獸化能力者友好的普通人,這讓他們還不至於完全被打壓得喘不過氣。
「出什麼事了?少了好多人……」莊紅一出來就奔到鍾鑠身邊,拉住他的手。或許是見人沒那麼多了,她的膽子倒是大了點,肯出聲了。
「沒事,他們是一個旅行社的,剛才導遊一招呼就都走了。」程鈺面不改色地扯了個謊,讓莊紅安心。「好了!趕緊解決完個人問題,之後好接著上路。」程鈺裝模作樣地催促道,倒是沒忘了表現自己「保鏢」的身份。
……
三人回到車邊,目睹了一群人從休息廳跑出來的於牧被程鈺拉到一邊說明瞭情況。他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道:「最開始的那個女人,可能只有靠將自己\&039;同伴\&039;的訊息報給別人,那些人才肯接近她。」聽到這個解釋,程鈺剛才還有些不平的內心立刻就平靜下來了。
獸化能力者遭受的壓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她只不過是透過這種糟糕的方式,表現出和「暴力狂」們割席,才能留住一點可憐的友誼。
唉,都是可憐人,何苦呢。
整裝完畢,小車重新拐上了高速,四個人忘記這裡的不愉快,繼續向著目的地q市前行。
路邊的交通指示牌提示著一行人馬上就要過省界了。一般兩省交界處的訊號總會比城市裡差一些,程鈺關掉了開始頻繁發出呲呲聲的車載收音機,換上了他從儲物盒裡找到的碟片。
程鈺這麼精的人,做這種事怎麼可能沒有私心呢?
他剛上車的時候就看到儲物盒裡的這張碟片了。沒有外殼,盤上面一片空白,什麼圖片都沒印,只用黑色的油性筆標註了幾個潦草的字母,程鈺也沒看懂是什麼意思。
這明顯不是買來的,而是自己灌的碟片啊!會不會是於牧自己弄的?難道是那個送車來的小哥陸曉灌的?無論如何,就著這張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