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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看來,作為於牧對手的史良卻並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尖銳的爪子和獠牙都被運用自如地參與到了戰鬥中,迫使於牧只能不斷拉開距離,以消除被完全壓制的可能。雙方交戰了沒幾個回合,於牧就明顯處於了下風,只有抵擋對方的功夫。一直處在開啟狀態的耳麥收音雖不甚佳,但這種夾雜著電流聲的「現場播報」卻更能激起收聽者的緊張情緒。
程鈺此時也有些著急了。這樣下去,於牧難免會受傷,甚至看著對方這沒有絲毫理智的樣子,說他有極大生命危險也不為過。
為什麼呢,難道於牧和江連作為和史良接觸過這麼長時間的人,會預料不到他的舉動嗎?這兩個人又不是什麼冒失莽撞的人,為什麼還會做這樣冒險的事?
程鈺正想著,卻覺得自己眼前突然一花,像是有一道光迅速晃過,但當他回過神再找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程鈺正奇怪,一顆樹枝卻打在了他頭上,結結實實把他嚇了一跳。他急忙轉頭,卻發現這樹枝是江連扔過來的。江連自己此時從懷裡掏出了一條單布,正在把自己的那把□□纏上。見程鈺看他,江連沖他搖搖頭,左手比了個「八」的手勢擺在了太陽穴處。
程鈺這下明白了。剛才那晃過他眼前的光一不是他的錯覺,二不是碰巧經過,而是提示了他們一個恐怖的事實。
對方也有狙擊手進場了。那反光是月光打在瞄準鏡或者金屬槍身上的折射。
但還好,看樣子對方並沒有注意到程鈺和江連他們的存在,這給了他們時間更好地偽裝自己。
對方果然也不只來了史良一個人。
毫無疑問,這人一定是衝著正在空地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談判人」去的。至於他的目的到底是除掉哪一個,對程鈺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差別。於牧的安全是他們在這裡的原因,而史良,哪怕拋卻前任公司員工的身份,在這裡死了也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本次交流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儘可能讓史良倒戈,除去敵方的一個重要戰力,同時拿到警方急需的,關於青陽進一步的情報。如果他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耳機中突然傳來一聲不詳的「咔擦」聲,緊接著居然安靜了下來。急忙舉起偽裝好的望遠鏡,程鈺在看到空地上的情形時,心裡卻彷彿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就一會功夫,空地上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匕首釘在一旁的樹幹上,於牧已然被仰面壓制在地上,三道猙獰的抓痕從左肩穿過身體正中線,斜斜地指向右側腰胯,從傷口滲出的鮮血正在破損的西裝外套和襯衫上越暈越大。
不妙,於牧左肩在幾天前才受過傷,被那偽裝成李燁的蛾人用刀捅穿。所幸有莊紅給公司員工備的藥,她的「神話奇觀」能讓人的傷病快速好轉,但再怎麼說,要回復到原來的水準,只這幾天的時間還是有些太趕了。哪怕傷口已經癒合,功能方面的損傷也難以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正常。
而史良,則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騎在於牧身上,兩隻駭人的利爪壓在他受傷的肩膀上。他的側腹部也有一道正在滴血的傷口,可能是被於牧最後扔出的匕首劃傷的。
程鈺見此情形,焦急萬分,但看一旁的江連,這個本應在這個重要時間果斷出擊解救於牧於危險中的狙擊手卻仍然只是盯著瞄準鏡檢視情況,手指都沒往扳機上放。
程鈺急了,伸長手扒拉江連的衣擺,見他還是沒反應,正欲再施,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江連警告一般地看了他一眼,之後鬆開手讓他抽回自己的胳膊,指了指他的望遠鏡,好像在示意他再仔細觀察。
程鈺急忙舉起望遠鏡。那邊的情形並沒有變,史良仍然以壓倒性的姿態狠狠壓制著於牧。程鈺正奇怪,卻猛然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現象。
史良側腹部那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