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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剛剛從昏迷中清醒,在看到敵人仍然沒有被消滅的時候,於牧也屬實震驚於對方是如何在自己都無法控制的可怕神話奇觀中存活下來的,但特殊部/隊培養出的訓練本能已經讓他再次進入戰鬥準備狀態。
「哎哎哎!別衝動別衝動,衝動是魔鬼!」程鈺立刻也起身,拉住了緊盯著葉軻不放的小保鏢,之後把自己手上的槍塞進他手裡。「都忘了還有這個吧?用這個,一槍斃命!他都沒有躲的機會!」
於牧驚訝回頭,看到程鈺正精神十足地站在那裡沖他故意拋媚眼,一時間愣在原地,張著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喲,你好呀。」程鈺看著他驚呆的樣子笑了起來。「看吧,我說過我有保命的手段,不是因為我刀槍不入,而是我不止能死一次啊。抱歉啊,之前想說的時候被那隻該死的杜賓給打斷了……呃,那什麼,你……你沒事吧?」
程鈺見對方仍然那一副魂都嚇沒了的樣子,自己想好的說辭也顯得那麼沒有底氣。他試探性地用手在於牧眼前晃了晃,於牧卻在此時醒過神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見到我剛才的樣子了?」他問道,語氣中透著焦急。
「啊……是啊。」程鈺被他的緊張神情給弄懵了,以為於牧在擔心自己的傷,便回答道。「沒事的,我活過來之後致命傷會自己消失的,就像回到半個小時之前,不礙事的。」
「你活過來之後,和我同處一室了?艹,我還傷到你了?」雖然程鈺身上槍傷加上刀傷的血跡幾乎把他大半個身子的衣服完全染紅了,但於牧如此慌張的神色必定是看到了程鈺還在滲血的肩膀和明顯是利刃割傷的傷口,以及右腰處衣服的破洞。
這是程鈺第一次聽到於牧說髒話。他不禁心裡暗暗感嘆為什麼這人說髒話都這麼讓人受用,但他也知道,連情緒如此內斂的於牧都如此口不擇言,那代表對方是真的急了。哪怕知道程鈺能死而復生,眼前的這一切卻讓他無論如何冷靜不下來。
哎,不過程鈺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這就像小孩買的第一個冰淇淋一口沒吃被人撞了一下就掉在地上了,買了第二個本來挺開心的,結果自己腳下一絆,眼看著也要摔在地上,哪怕他還有錢能買第三個,自己這第二個冰淇淋也註定要掉在地上的驚恐和悲傷也是足以讓他哭好一會的。
「哼,已經晚了不是嗎?這小畜生死的樣子,你就再看一次吧。」葉軻冷笑著看笑話。「這次,可不能怨我。」
「有病啊?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你居然還看得能有快感我也是沒想到的,你的變/態程度已經超乎了我的想像,請你先閉嘴吧。」程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之後趕忙回身安慰面前已經手足無措的於牧。「哎哎哎,回神,回神!看著我,我不會死的。你殺不死我,你那個神話奇觀一樣殺不死我,聽見了嗎?還記得之前在s港的時候你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扶我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嗎?我注意到你用手抓了那片羽毛,你一定能看到的。」
見於牧看著他還是有點愣神,程鈺接著解釋道:「我剛從那邊回來的這半個小時,靈魂強度會比往常強很多,試著集中一下注意力,注意看著我。」
程鈺快速眨了兩下眼睛。
下一秒,一個穿著黑色長大衣,頭戴軟禮帽,臉上帶著鳥嘴面具的男子半身從空氣中浮現,活脫脫的中世紀瘟疫醫生造型。
這可不像之前伯勞為了凸顯自己的神秘與恐怖故意凹出來的樣子。在場的兩人都真真正正感覺到有一種強大的力量蘊藏在那面具之下,讓人感到微微的壓迫感。沒到令人不適的地步,但也讓人無法忽視,亦無法用語言描述。說是靈魂,那帶著面具的人影卻並沒有像增幅器具像化出的動物形象一樣和程鈺的身體重疊,而是稍稍高一點,漂浮在他的左肩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