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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完全沒有別扭,也不覺得害羞——因為人們的形貌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分別的!
所以他對她來說,只不過就是一堆塑膠人形裡的其中一個,如此而已。
也所以,就算他的身體構造與她的並不同,她還是可以泰然自若的面對他,在她看遍他純然男性的身體之後。
“哼!虛假。”他倚靠著她的肩背,讓她扶上輪椅時,還是繼續自我唾棄著,“你為什麼不乾脆嘲笑出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正在想什麼嗎?”
直到她把他推進房裡,“你正在嘲笑我這個殘廢必須依靠你的幫忙,哼!”他仍然停止不了嘲笑自己!
而向來不多話,喜歡安靜工作的嚴水練,在幫他更換潮溼滲血的紗布時,不得不開口說明,“這是我的工作。”
“幫忙清理一個廢物嗎?”他嗤聲冷笑,“還真是有出息啊!不過既然你說這是你的工作,那麼……我要你睡在這裡,以便預防我‘所有的不時之需’,瞭解嗎?”
而那個“不時之需”很快就出現了!
夜裡,在她被噩夢給驚醒時!“你知不知道殺死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實在是因為他太過清楚的記得那個在夢境裡血肉模糊的小身影,讓秦朗日非常疲憊的開口問著。
她卻只是睜開眼,平靜的回道:“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差點被人殺死又是什麼感覺?”
輕輕地垂下眼,一樣平靜的說著,“不知道。”
秦朗日在聽完她沒有絲毫起伏的回答後,竟奇異的感覺到疲累已被一掃而空似的,“說的也是,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像你這種平凡至極的窮人,就算有一天真的該死了,也大概不出是病死吧?或許是被車給撞死也有可能……你想過你會怎麼死嗎?”又恢復成過往那個充滿了惡意和殘忍的惡霸。
她卻自始至終都是無動於衷,“沒想過。”
“你就算不是白痴、智障,大概也聰明不到哪裡去,我光看你的長相就知道了。”十年的歲月漫長得只要他一旦被惡夢給驚醒,就好像永生都在睡不著一般,所以他必須想事情做,知道能再度產生想睡的感覺。“說點你的事情給我聽,但是千萬不要想歪了,因為想你這麼醜的人是吸引不了任何人的,就算只是想利用,你也不具有被利用的價值,你知道嗎?”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秦朗日又變得暴躁了,“叫你說點自己的事給我聽,你沒聽到嗎?”
“譬如什麼事?”
“就講些有關你的事啊!笨蛋。”秦朗日轉過頭瞪她,“現在就說,快點。”
“我不想說。”
狠狠的捶了一下床,“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沉默籠罩著房間裡,過了好一會兒,“你幾歲了?”秦朗日握緊拳頭兼咬牙切齒的又問了——這是出於一個自他見到她後,便隱約出現的莫名聯想!
“十八歲。”
而她的回答卻不在她的聯想之內,“你拿過什麼獎項?”他略微意興闌珊的用著自己的世界觀來詢問她的世界,因為他也只經驗過一個世界。
“沒有。”
他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望看著她,“我十七歲就拿下李汶垂特大賽的首獎,你知道什麼事李汶垂特大賽嗎?”
“不知道。”
他又躺了回去,“和你說話一點意思也沒有,算了,你別再吵我了。”沉默再次籠罩著房裡,又過了一會兒,“你去書房的書架子上拿本書過來唸給我聽。”
嚴水練只得在凌晨兩點四十分,因應他的“不時之需”而放棄了自己的睡眠時間。
第一天的工作——沒日沒夜,但她卻不以為意。
只是這個身體構造與她大不相同的人體模型,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