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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法專制,且很盲目,但事實就應如此。父母儘可以做得不對,孩子如果再去記恨,該是一個多麼可悲的迴圈啊。江齊楚現在想不通,肯抱怨已經很好了,起碼她知道從何開解,他若能聽得進去最好,聽不進去,她就聽他繼續抱怨。
總之,她不想江齊楚的人生成為一出倫理悲劇。
從燒烤店出來,江齊楚已有醉意,磨磨蹭蹭,到巷口二三十米的路程,走了好幾分鐘。葛萱擔心他再過會兒酒勁上騎不了車子,催他快回家。他堅持先把她送到飯店,看著她進去,沒有馬上離開,支著車子,在門外又坐了很久。
葛萱站在玄關處,隔著門玻璃看他,燈箱照映下的背影,垮著兩肩,無所事事的樣子。
袁虹對進來半天卻不往裡走的葛萱感到奇怪,“你在扒眼兒看什麼呢?”
明知道外面的人聽不見,葛萱還是下意識地以指壓唇,走到吧檯,指著門外模糊的人影說:“江楚。”
袁虹看了一眼,沒看清,視線重新落回葛萱身上,“你怎麼這麼半天才回來?”聞到她衣服的煙燻味,“去吃羊肉串了?”
“嗯,還喝了幾瓶兒,那不門口醒酒呢嗎。”
袁虹嘖嘖兩聲,“這傢伙……趕緊上樓去脫了洗洗睡覺。”
“待一會兒。一肚子食兒怎麼睡啊?”葛萱想跟她說江齊楚的事,才一張嘴,服務員過來結賬。
袁虹揮手趕她,“不睡上門口跟那孩子嘮嗑兒去,別在這兒忙叨我。”
葛萱撇撇嘴,“我起早貪黑對著他,有啥嘮的?”拎著書包上樓去了。
房間正好是挨著店門的這側,來到窗邊往下看,店門口早已沒了江齊楚的影子。葛萱不放心,又往他傳呼留了條資訊:到家給我回電話說一聲。
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沒睡意,指甲在顴骨上劃來劃去,百無聊賴地聽著面板被刮撥的細微聲響。臉頰忽生刺痛感,葛萱低呼一聲,爬起來照鏡子,果然是弄破了一顆不知何時冒出的青春痘。她從沒長過這東西,不知道怎麼對付,擠了半天,用紙巾擦擦,一點一點的液體微微發黃,也不是血。面板被擠得灼傷一樣辣疼,洗了條涼毛巾,敷在痘疤處。老實躺了一會兒,酒精找上來了,腦子缺氧人犯困,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迷糊著撓撓臉頰,被指下異樣的觸感驚醒,鏡子裡一看,昨天那顆不起眼的小痘,一夜間繁殖了十幾顆出來,尖尖小小,手一碰就破,指尖沾到的還是那種膿水類的液體。再沒常識也知道這不是青春痘了。葛萱心裡害怕,蹬蹬蹬跑下樓,“媽,你看我臉上什麼呀!”
可著他一人欺負
葛棠看著葛萱的臉,一半白皙紅潤細膩有光澤,一半撲滿了結著膿痂的小皰疹。那疹子不能細端詳,越看越想拿把銼子來給磨平。
葛萱也不躲閃,光明正大地噁心她,“銷魂嗎?”
葛棠乾笑,“你現在很適合梳個古裝片裡大俠的髮型,就一半流海耷拉下來,把臉遮上的那種。”遺憾地撥撥她的短髮,“得瑟給頭髮剪了幹什麼吧?”
葛萱嚇唬她:“過給你哦。”爸常教育她們,嘲笑別人的病,就會把病過到自己身上。
她家的教育總是這種不科學,但對葛萱來說非常有效的方法。葛棠明顯沒她那麼容易受矇蔽,她爸還說罵人會長尾巴呢,也沒見滿大街褪毛猴子直立行走。拿了藥膏往她臉上塗,葛萱痛得想躲,又不敢躲。葛棠捏著棉籤更加小心,塗完一遍,手心全是汗,坐在旁邊擦手,看她那攬鏡自照的姐姐,“你明天還上課去嗎?”
葛萱猶不識愁,“幹嘛不上?又沒長腳底下。”
原本一顆無甚大礙的小皮疹被擠破了,輕微化膿感染,結果引發急性溼疹。大夫說一兩週之內,水皰可自然幹消,只是要提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