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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景甚是可怖,婁曉蓉嚇了一跳,連茶水洩出燙到手都不為所覺,惶惶然的,眼睛彷彿那噴泉,咕嚕咕嚕往外冒著淚,怎麼都止不住。
她一下衝到阮思歌跟前,嗚咽著把琵琶從女兒手裡搶回來,抓著她的手,想止住淚看看她傷勢,然而眼淚越流越多,淚水模糊了眼睛,只見眼前一片紅,手上卻粘膩到不行,婁曉蓉知道,這是血,她急忙去擦眼淚,理智稍微回籠,沉穩地安慰:「你等著,媽去給拿急救包包紮,等下我們去醫院。」
家裡急救藥物很全,不出一分鐘,婁曉蓉抱著急救包回來了,動作嫻熟地給她止血。
只見那傷口彷彿是用線死勒的,血混著裡頭的肉,完全不好止血,婁曉蓉廢了好大勁才止住血,又見她十指裡面也就左手大拇指情況稍微好點,臉一拉,再次哭出來,「夭壽啊,這可是你吃飯的手藝啊。」
阮思歌沒說話,任她包紮。
婁曉蓉給她簡單包紮過之後,還是覺得不放心,扔下做了一半的晚飯,開車帶她去了趟醫院。
因為傷口過多,有些還比較深,到醫院細緻處理過之後,醫生又給開了抗生素藥,婁曉蓉讓她先坐著,自己去藥房取藥。
一轉彎,在阮思歌看不到的地方,直接癱軟在地,捂著嘴,泣不成聲。
這時她才想起報紙上那句話,要說阮思歌啊,不過是一個被絕世才華和名聲所滋養出的情感缺失的瘋子罷了。
第3章 、夏倦書,最討厭修琵琶。
等婁曉蓉擦乾淚收拾好心情去取了藥回來,母女倆驅車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她攙著阮思歌回家的時候,阮父阮常躍已經在客廳等著了,看到女兒十指個個被包得跟蠶繭似的,心疼不已,「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沒事,休養一個月就能全部好透了。」
當著阮思歌的面,婁曉蓉不敢說實情,一句話搪塞過去了,「你呢?吃飯了沒?」
「吃了,我又煮了點清粥,正煨著,就等著你倆回來能吃上熱的。」
阮常躍瞧著阮思歌蒼白沒什麼表情的臉,著實不能放下心來,「要不要喝點?不方便讓媽媽餵你也行。」
「不用,沒什麼胃口。」
阮思歌搖搖頭,轉身回了臥室,阮常躍跟著她進了屋,又叮囑了幾句有事記得喊他,才關了門來找婁曉蓉,單刀直入道,「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會傷著手?」
客廳裡,婁曉蓉坐在沙發上捂著臉,不停地抓頭,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估摸著,是自殘。」
「別亂說。」
阮常躍叱她,回頭又看了眼阮思歌臥室,聲音壓低了幾分,「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殘,我們何曾虧待過她?現如今琵琶圈可都羨著她的好運氣呢!」
「練琴的時候,屋裡就她自己,那琵琶她練了十來年了,怎麼就這麼巧今天勒到手受傷了,你就說怎麼辦吧?醫生說她這是心理疾病,讓我們帶著去看看。」
「還看?!老子真是跟心理醫生過不去了,一小時金貴的很。」
阮常躍沒什麼本事,年輕時大字不識幾個,跟著同鄉出來打拼,做生意全靠韌勁,嘴皮也是做了十來年水果生意才練出來的,也就在這唯一的女兒面前才稍微溫和了些,平時在妻子面前幾乎是一點就炸。
婁曉蓉也是個暴躁脾氣,聞言也怒了,兩人對著罵:「你沖我吼有什麼用,這錢是能省出來的嗎?」
阮常躍出去之後,阮思歌起身換了套睡衣,在被窩裡發了會兒呆,又慢悠悠坐了起來,靠在床邊歪著,望著平時練琴的位置。
事情發生的突然,婁曉蓉還沒來得及收拾她房間,木地板上仍有細碎的血跡,此時已經凝固,像是一條條發了黑黴的朽木,那琵琶,也被婁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