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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又說回來了,邢玉珍是殺了夫婿偕清夫私奔躲隱,也確實應該選上這麼一處常人難覓的所在。
他望著眼前這一片出神,邢玉珍卻開口笑問道:“還差強人意麼”
諸葛英倏然走過神來,淡然說道:“實出我意料之外。”
“怎麼”。邢玉珍道:“我不配住在這兒。”
諸葛笑道:“不,你該住在這兒。”
這話話裡有話,邢玉珍絕不會不懂,可是她能若無其事,毫不在意,她半轉脖子,笑指草亭道:“這兒的一切都由我親手佈置,連草亭裡的石几、石凳在內,便連那方棋盤也是,住在這兒沒地方去,就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閒來時兩個人下下棋談談天,眺望一直遠山近水,看看日出回落跟朝夕不同的瞬息萬變得雲海奇景,倒也是人生難得幾回的稱心事……”
諸葛英道:“你的的確確地歸隱了。”
“難道不是。”邢玉珍抬手一比,笑問道:“看,這裡哪兒帶著一點人間煙火,哪兒帶著一點武林中的血腥暴戾氣,所無盡是自然,所聞盡是天籟……”
諸葛英淡然截口道:“可以讓我見見你讓我見的人了麼?”
邢玉珍眉鋒微微一道:“年輕人,你不該那麼俗。”
諸葛英道:“我現在沒有那種閒情逸致風雅心。”
邢玉珍搖了搖頭道:“年輕人,假如可能,我希望你在‘六詔’住些時日,別儘讓武林中的那些事……”接道:“不說了,你不會愛聽這些的,跟我來吧。”
轉身推開竹籬門行了進去。
諸葛英邁步跟了進去。
走過一段級短的碎石小徑,諸葛英跟著邢玉珍進入了茅屋,茅屋一明兩暗,明的這一間是個淡雅的小客廳,几椅都是一根根圓木捆札而成的。
左右兩間,各垂著一塊竹簾,邢玉珍進屋便向著裡屋道:“玉郎我回來了。”
只聽屋裡傳出個蒼老卻十分輕柔的話聲:“還帶來了哪位貴客麼?”
邢玉珍聽道:“是位來自武林的年輕人,我讓他見見你。”話落,轉望著諸葛英道:
“跟我進來吧。”
掀簾走了過去。
諸葛英跟著走了進去,抬眼一看,他不由怔了一怔。
很顯然地,這是一間臥室,陳設雖然簡陋,但不失雅緻,兩張用木板搭成的床,床上的鋪蓋雖然破舊,但很乾淨,一張床空著,鋪蓋疊得很整齊,床頭壁上掛著一張琴,一柄斑爛古劍。
另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像貌清癯,長眉鳳目,俊逸不凡的老人,他看人去五十上下年紀,人很文弱,一身書卷氣。
諸葛英見過的人不少,他一眼就已看出這老人不但不類邪惡,而風是個很正派的人物。
床上老人一見他走進來,仰身便要坐起,那玉珍忙走過去扶起了他,很溫柔,很體貼。
老人著一件青衣,襯托訪他越發地俊逸不凡,可見得在年輕時必然是位瀟灑飄逸,倜儻不群的美男子。
青衣老人向著諸葛英一拱手,含笑說道:“貴客蒞臨,蓬畢生輝。老朽不利於行,未曾恭迎於草茅之外,實在失禮得很,還望閣下諒宥。”
邢玉珍在一旁柔聲說道:“他是當今武林中的翹楚,稱奇稱最,複姓諸葛,單名一個英字,有個美號叫玉書生,你看怎麼樣。”
青衣老人人即說道:“諸葛少使英華內蘊,人品絕世,稱難求,稱罕見,一見之下頓今我仔惺惺相惜之感,理應是當今翹楚,理應是當今翹楚。”
邢玉珍抬眼望向諸葛英,道:“這是外子複姓仲孫,雙名漱玉。”
諸葛英不自由自地拱手說道:“諸葛英來得魯莽,打擾之處還望仲孫老先生海涵。”
青衣老人仲孫漱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