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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輩子真若草原上的雲彩,誰也說不出哪一朵雨、哪一朵陰,又有哪一朵上頭掩著的是大太陽。若非婆家尷尬,她一個人過得艱難,姐姐姐夫怎會破了戶制將她接到身邊;又若非如此寄人籬下,如何……見得到他?
草原人尚英雄,姐夫為首的這兄弟六人,有人說他們是草原上真正的巴特爾,也有人說他們鼠膽奴顏,總想屈膝中原。若是擱在從前,諾珠定會好好思量,擱在今日,她眼裡再容不下旁的,只有這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那欽……
這幾年他兄弟一個個攀居要職、位高權重,只有他還是倚靠在大哥處,像是最不濟、最沒本事的,卻哪裡有人看得到他的忍、看得到他於這狼虎兄弟之間的維繫。原先總覺得男人張口就該是大碗酒、大塊肉,舉起刀來便是錚錚鐵骨、浴血廝殺;女人,就該是杯中酒,盤中肉,就該是那刀柄尾處紅瑩瑩的穗兒。
直到見了他,才知道男人也有心,也有情,才知道男人的細緻、男人的柔是如此戳人心窩,直疼得她今生再無所求。不知不覺就拋去了曾經那英雄的念頭,只想守著這貼心的男人,一輩子都守著他……
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她便求了姐姐姐夫想跟他。聽姐姐的話說他也不曾拒,只是兩人的事一直未成約,原本他兄弟一聚也有拿這說笑打趣的,可後來都不了了之。倒也無妨,她不急,她等得,他一輩子能不娶,她就一輩子這麼在他身邊過。
打扮齊整,諾珠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還真是添了不少顏色。只是平日少弄脂粉,這一折騰已是日上三竿,派出去打聽訊息的僕女寶音也已折轉了回來。
“回大姑娘,議事帳裡早一刻就散了,五將軍從裡頭出來就去了英格小主子那兒。”
“哦?此刻還在麼?”
“不在。接了小主子和啞魚姑娘往營外騎馬去了。”
“知道了,你去吧。”
諾珠對著銅鏡正了正髮箍上的綠松石,起身也往馬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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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邊因著雨水蓄出一小片水窪地,就著這水,周圍生出五顏六色的花,竟是比那草地上的顏色豐美許多。春天的日頭暖卻不烈,此刻花瓣上還沾了昨夜的雨水滴,陽光下更襯得花葉飽滿,閃閃晶瑩,煞是好看。
雅予蹲下身,挑著顏色搭配採摘,口鼻中都是花草新鮮的味道。原先那棲身之處不曾迎得春,留在腦子裡都是狂風呼號、冰封刺骨的惡。此刻這許多顏色擁在眼中本該覺得溫暖,可“春意盎然”四個字說早,卻晚,還是輕易不得用。
原以為遊牧為生的草原人該是最盼著春暖之時,誰知真正來到大營,才知道牧民們有“苦春”一說。春來得晚,每年最怕這青黃不接的時候,為冬天儲備的牧草已經用完,新草尚淺、草場還要養。牧民們自己的吃食不夠,也捨不得宰吃牛羊,如何能與那行軍得勝、繳獲了整個部落儲備的探馬營相比?況一冬的乾草吃下來,牛羊瘦,根本就是皮包骨頭,哪來的肉?再有,這時節正是牛羊產崽之時,大的不夠,小的又添,如此一來,救濟各處成了開春各營首領們的當務之急。
自己隨著大將軍家的小主子英格一道住,吃的、用的自是豐足,可雅予在一旁看著,大營里人們一個個忙忙碌碌,眉頭緊鎖,又耳聽得各處徵調糧草應急,偶爾出門還有小羊羔細微微、飢餓的叫聲,這一個“苦”字當真是貼切,惹得她這異鄉之客也不免隨之心憂起來。
好在這兩個月熬過,如今雨水充足、草場肥美,牧民們總算得著喘口氣。只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