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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是誰，頓時預感到可能會有麻煩。

&ldo;我能同蓋伊說話嗎?&rdo;

&ldo;對不起，蓋伊不在家，我可以傳個話……嗨，是布賴恩嗎?&rdo;

&ldo;對，是布賴恩。他要很久才回家嗎?我是說蓋伊。&rdo;

&ldo;不知道，布賴恩。這一陣你躲到哪裡去了?&rdo;

&ldo;海倫，我需要和他談話，這事……&rdo;

&ldo;他到英國廣播公司去了，和工作有關。去看一位製片商，說是可能用他。事情緊急嗎?&rdo;

&ldo;是，非常緊急。&rdo;

雷科暗自咒罵。如果蓋伊到英國廣播公司去了，天曉得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這家公司常常用像蓋伊這樣的自由攝影師拍攝海外記錄片或當作戲劇片的替補班子。他們可以一個電話使你兩個鐘頭以後就到了國家的另一頭。

雷科於是再次告訴海倫，這事非常非常緊急。&ldo;告訴他&l;拉撒路&r;。&rdo;這是一個同在英國招募的人約好的啟動訊號。&ldo;我們明天就得走。告訴他我來過電話。海倫，千萬告訴他。&rdo;

&ldo;&l;拉撒路&r;?真的嗎?&rdo;她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我的上帝，應當不告訴海倫的。他對斯捷帕科夫說過，這個女人可能是個薄弱環節。多嘴多舌，他這樣說她，意思是她靠不住。斯捷帕科夫說那是&ldo;正義天平&rdo;的事了。

&ldo;他能給你打電話嗎?他一回來我就叫他給你打。&rdo;她顯然頗為興奮，因為知道她的丈夫參加了爭取共產主義新自由的事業。看來她認為&ldo;拉撒路&rdo;

也包括她。

&ldo;不行，我得出去，&rdo;他趕快說，&ldo;其實我現在就在外面。不過這事確實緊急，叫他留在家裡守電話，明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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