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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說得不大確定,但知道肯定有的,因為她專門給大學生活建了電子相簿,四年來的點滴一件不落,點進去就是她去報到時,一家四口在校門口拍的那張。
趙旭寧道:「我們家也拍了個同款。」
他考上的是師範大學, 又在省內, 父母已經顧不上從前對藝術生的挑剔, 堪稱是心花怒放。
其實這種相似太平常,上校園裡隨便拽個人,都數不勝數,然而在他們這兒,好像是全世界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
宋知音道:「畢業的時候又拍了一張。」
和四年前的變化很大,她的長髮微卷,口紅鮮艷,明媚又張揚,等工作一段時間才又灰撲撲起來,只想抓住所有時間休息。
前後切換,誰都看得出區別,趙旭寧道:「怎麼覺得還長高了。」
能誇的地方明明那麼多,宋知音好笑道:「我十六歲以後就沒長過。」
趙旭寧是怕誇變好看顯得輕佻,又彷彿在說人家從前不好看,思量過後才憋出句話來。
他不知怎麼尷尬起來,說:「那我看錯了。」
怎麼很抱歉的樣子,又不是什麼大事。
宋知音道:「大概站直了。」
發育那幾年,她養成縮著揹走路的習慣,好像胸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恨不得校服越寬大越好。
上大學後開始注意外貌才改過來的,就是沒刻意繃著的話仍然是塌塌的。
趙旭寧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說:「學跳舞也會有改善的。」
宋知音還真想過,她沒離職前深感自己的不健康,又被幾個影片所蠱惑,巴巴去上過一次課,第二回 就因為加班趕專案和想回家睡覺等原因遙遙無期。
她眨巴眼道:「你教我嗎?」
趙旭寧愣一下才鄭重道:「好。」
正兒八經的事,他這麼一停頓,好像有別的意味,宋知音有點想反悔,猶豫說:「我可能沒小孩子好教。」
她還有點肢體不協調的毛病,別出醜才好。
說句實話,趙旭寧還怕她學太快,有一種屬於自己的私心。
他道:「沒事的,慢慢來。」
既然他都這麼有信心,宋知音也就不糾結,不過說:「會不會耽誤你時間?」
趙旭寧晚上的課都是七點開始,說:「我八點四十放學。」
宋知音已經搬好家,住在後頭的小區裡,下樓就幾步路而已。
她道:「不麻煩就好。」
趙旭寧只怕她不願意給自己「添麻煩」。
他其實尚無頭緒怎麼博得女孩子的好感,只知道最原始的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莽撞又真誠道:「絕對不會。」
宋知音也很吃這套。
她有時候懷疑自己喜歡的是想像中的趙旭寧,畢竟兩個人在此之前甚至連聯絡都沒有。
因為回憶會把人拉進美好的陷阱裡,給出錯誤的暗示。
不過趙旭寧對她的點滴,能讓人確信那並非幻想。
她道:「我明天做個葡萄千層。」
趙旭寧愛吃葡萄不假,卻還是頭回聽說這也能做千層,下意識說:「我沒吃過。」
宋知音理直氣壯道:「我也沒做過。」
但一通百會,她照著影片學一學有什麼難的。
趙旭寧讚賞之餘,忽然反應過來說:「你知道我愛吃葡萄?」
這種細節,他並沒有提過。
宋知音支支吾吾,兩隻手攪來攪去,尷尬地盯著地板看。
因為那已經好多年之前,趙旭寧的頭像才是葡萄,她曾經的暗戀又一次被「知情人」戳穿,叫人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趙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