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玩笑(第2/4 頁)
關部門也有介入,對家屬的安撫和賠償工作也有條不紊地完成了。
他回到了家鄉,親人們為他在雲州南的墓園選了一塊向陽的棲息之地。
楊樵始終打不通薄韌的手機,沒有辦法聯絡身在海津的薄韌,最後還是把事情告訴了楊漁舟,楊漁舟給薄維文打去了電話。
楊漁舟詢問了情況,薄維文在電話裡的聲音都是沙啞的,他機械地不停對楊漁舟道謝。他應該已經接了不少這樣的電話,掛掉後,他也許就不會記得這通慰問電話是誰打來的。中年喪子,對每個父親來說,都是足以徹底摧毀心志的悲劇。
補課也已臨近尾聲,楊漁舟替楊樵找老師請了假,帶他去與薄韜做最後的道別。
鄒冀聽說他們要去,來不及請假,也追到校門口,上了楊漁舟的車,和楊家父子一同去送薄韜哥。
鄒冀是從家長那裡聽說來的訊息,薄韜是從雲州走出去的優秀才俊,這事在雲州當地機關裡已經傳開了。
直到下葬這一天,楊樵才再次見到了薄維文一家人。
薄維文一月之間,頭髮白了大半,何靜娟心臟供血出了點問題,站不穩,一言不發地坐在輪椅上。
這是一個多雲的天氣,太陽時有時無,相當悶熱。
幾個年輕親戚的陪同下,薄韌抱著木色匣子,一臉呆滯地聽白事知賓主持流程,讓他向前,他便向前,讓他下跪,他便跪下。
那個匣子被送進了墓穴裡。
白事知賓又拿出一個白麵團捏成的人形,“人”穿了紙糊的女裝,跟著薄韜,一起住進了黑暗的墓穴裡。
要封穴的時候,薄維文再控制不住情緒,他幾步衝上去,想要留住些什麼,薄韌的叔伯、堂哥們一直守著他,忙拉住他。
到封穴完畢,他已經哭不出聲了,悲傷無以言表,以頭猛然搶地,在墓園的青石磚上撞得額角出了血。
大伯流著淚勸他道:“你看看小兒,你看看他,他才高中,還得靠你,將來他上大學,娶媳婦,再生孩子,文啊,咱日子還長呢。”
大伯又叫薄韌:“小兒你過來,跟你爸說說話。”
薄韌過來,跪在薄維文面前,卻說不出什麼來,磕了個頭,伏在地上,哭得渾身顫抖。
鄒冀一直是個心軟愛哭的人,早就不忍心看下去了,趴
() 在楊樵肩上,把臉扭到另一邊去。
楊樵從始至終死死捏著鄒冀的手,在鄒冀手上掐出了幾個快出血的指甲印。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傷心在哭,”朝墓園外走時,鄒冀給楊漁舟看他的手,道,“還是被木頭掐哭的。”
楊漁舟剛也落了淚,鼻子還有點紅,回頭看了看也正陸續朝外面走的薄家親友們,說:“一會兒你倆在門口等等薄韌,也安慰一下他,這麼大的事,大半都落在他一個孩子身上了。”
薄維文夫妻倆剛到海津,就遭到了重槌,何靜娟應激性心臟病,被送去急救,薄維文也失了魂,一連幾天都認不出人,更聽不懂人說話。
企業和學校派人去慰問溝通,前面兩天都只有薄韌這個半大孩子應對,後面他大伯和叔叔倒是趕了過去,卻也只能說聊勝於無,叔伯都在家務農,普通話都說不明白,最後是雲州這邊去了兩位專門幫忙協調這事的工作人員,才把薄韌解放了出來。
親友們陸續出來,還有其他事要離開的先走了,餘下數位關係近的還要到家裡,喪事辦完後,親人即將迎來又一輪人去屋空的至暗時刻,薄維文夫婦倆更需要開解,需要親人多和他倆說說話。
何靜娟被舅媽和姨媽扶著上了一輛車,薄維文也不同旁人講話,自己坐進了另一輛車裡,還把門拉上,貼了反光膜的車內傳出了這位父親的嚎啕大哭。
薄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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