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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自己走出來前在懷裡放了幾個荷葉餅，道：&ldo;我有吃的，給你。&rdo;

荷葉餅放在衣服裡完好無損，還有點溫，她好像沒吃過這個，嗅了一下，道：&ldo;好香啊。&rdo;

她一連吃了幾個，直到剩下一個的時候，我笑著說：&ldo;我不餓，你都替我吃了吧。&rdo;

她吃完了，大飽滿足，道：&ldo;嗯，這個真好吃，這叫什麼呀？&rdo;

我說：&ldo;這叫荷葉餅，你們那也許沒有吧？&rdo;

&ldo;沒有。怎麼做的呀？&rdo;

&ldo;說起來有點麻煩，改日我帶你去軍營，讓老餘給你做。&rdo;

她看著下面的黃沙，手抓了一把，又放下去，&ldo;你們會讓我進去嗎？不會抓我嗎？&rdo;

我盯著她，她把我當朋友了。我說道：&ldo;我不會讓別人發現你的‐‐有我呢。&rdo;

她順勢躺下去，仰望夜空，她懵懂，腦子裡裝了很多問題，她問我：&ldo;你這麼小出來打仗，家裡也同意嗎？&rdo;

&ldo;我爹就是將軍。&rdo;我回。

&ldo;你喜歡打仗嗎？&rdo;

&ldo;不喜歡。&rdo;這回我沉思了一會兒。小時候覺得我爹打仗披上戎甲很威風，立志長大也要當一名將軍。可是打仗讓我們一家三口分開，娘親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面，父親也沒有見到母親最後一面，有時候我遠遠看著，父親蒼老了很多，背影變得寥落了‐‐心中一酸。

&ldo;那你們為什麼要打仗呢？&rdo;

她的側臉細膩柔靜，眼裡有綠光盈盈，我側臉看向她，低低地說：

&ldo;我也不知道。可能身不由己。&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我們也是聽別人話的人。&rdo;

&ldo;就像族裡的人聽父王的話那樣？&rdo;

&ldo;對。&rdo;周圍有淡淡香味入鼻，我道：&ldo;你身上真香。&rdo;

她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說：&ldo;我新養了一盆棠棣，許是那花的香氣。&rdo;

&ldo;棠棣？就是長得像梨花的？&rdo;

&ldo;我沒有見過梨花。&rdo;

曾經我聽人說過，棠棣與梨花相似，一小朵白色在樹枝上展開，美極了。我腦中想像，突然問：&ldo;你見過雪嗎？&rdo;

她皺了皺眉，搖頭，&ldo;我出生到現在，這裡沒有下過雪。&rdo;

雪可好看了，於是我不由自主的對她許諾：&ldo;有機會我帶你去中原看。&rdo;我還拍了拍胸脯。不過我都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她很有興趣，眼裡有憧憬的光，&ldo;好，一言為定。&rdo;

一直到天變成淡青色，我們走到小溪邊，小黑馬很乖，都沒有亂跑。我走上坡，後面她在喊我，&ldo;蕭瑀‐‐&rdo;

我回過頭，她騎在馬上沖我揮手說：&ldo;再見‐‐&rdo;

我也向她朝朝手。

有一日我給她一身男裝，帶她混進軍營，為了嘗嘗老餘的荷葉餅。

等不及老餘來，我拿出一袋麵粉，我會做，於是一板一眼的教她。她揉麵的時候水加的多，糊在手上，怎麼搓也搓不掉，我讓她多加麵粉，這樣自然而然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