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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說得通。
她沉吟片刻,道:“何以至此?”
皇帝道:“本不敢打擾仙子所遺寶地,只是朝中生亂,匆促之下不得已暫避山中。”
景昀沒有回頭,神識卻已經捕捉到了皇帝此刻的神情。
這位年輕的小皇帝此刻正垂著眼睫,神情真摯、無比誠懇。
景昀很清楚,對方看似簡單無辜的話語絕非全貌。
但那並不重要。
於是她平淡道:“既然如此,便守口如瓶。”
皇帝應道:“仙子放心。”
他停頓片刻,忽然道:“仙子臨凡必有深意,本不該多言,只是先祖曾效命於道尊座下。”
即使是皇帝,這一刻也有些忐忑。
畢竟他要邀請的,是一位真正的仙人。
然而景昀平靜答道:“可以。”
桓容累的像匹跑死的馬,不住喘著粗氣。
皇帝從跪倒的滿地親衛中穿過,有些嫌棄地對熱淚盈眶的桓容道:“哭什麼。”
桓容潸然淚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串,噼裡啪啦砸落。
他不哭才是怪事,皇帝若真出了事,桓家滿門便要提著腦袋一同上路。而今全家上下的腦袋一齊保住,險死還生之下,欣喜可想而知。
皇帝令桓容不要再做此等丟臉情態,示意他跟上來。
營地中一片死寂,滿地鮮血尚未盡數清理乾淨。
這樣大片的、無邊無際的鮮血落在皇帝眼中,桓容一瞬間全身僵硬,下意識縮了縮身體,步伐也放慢了,刻意拉大與皇帝之間的距離。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完全錯了,因為皇帝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親自動手掀起了營帳的垂簾。
桓容這時才意識到,御帳前空無一人,所有人都被遣走了。
他小心翼翼又無比忐忑地跟了進去。
然後桓容忽然覺得眼前乍亮。
帳中坐著一道雪白的身影。
少女脊背筆直如劍,裙襬飄搖如仙,靜靜坐在那裡,側影便極為動人。
即使聽到帳簾處有足音傳來,她也沒有任何動作,甚至不曾回眸望上一眼。
皇帝對著那道雪白側影道:“這是侍郎桓容。”
而後他轉過頭來,平靜道:“這是朕的貴客。”
桓容面露迷茫之色,全然不懂皇帝在深夜的山林間從哪裡搞來一位貴客,但他反應絲毫不慢,立刻躬身行了大禮。
那道雪白的側影終於回過頭來。
桓容聽到了他此生從未聽過的悅耳聲音。
景昀道:“免禮。”
她的聲音無比從容,她的神情無比平靜。
她的面容落在桓容眼底。
於是桓容愣住了。
景昀似乎覺得有趣,唇角微彎。
皇帝感到有些丟臉,輕咳一聲。
桓容很快回過神來,他畢竟見慣了皇帝的容貌,回神還算迅速。
皇帝靜聲吩咐:“明日回宮。”
桓容愣住。
按照計劃,他們至少還要在外停留三日,京中別有盤算的人才會逐漸放下疑慮跳出來。
明日回京不是不行,只是未竟全功,未免可惜。
只是皇帝既然下了口諭,桓容絕不會在外人面前多說半句,於是垂首應是,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景昀收回目光。
她的睫羽遮住眼底變幻的神光,望著遠方山林中籠罩的雲霧,若有所思。
四月,聖駕還京。
皇帝失蹤只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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