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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皺眉看著他，「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是臥底？」

曲總搖搖頭，指指旁聽的於心安：「我一直在懷疑她，這女孩和她的店都古里古怪！沒想到居然是你！」

於心安無語極了，她的店多溫馨多陽光啊，怎麼就古里古怪了？

曲總眼神讓人不寒而慄：「路明，沒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要不是我對你的誇讚，白羽不會那麼快對你放鬆警惕，哪想到你居然是來給我敲喪鐘的！」

於心安看他表情，恨不得生撕了路明，她忍不住想上前擋在路明面前，卻被旁邊的警察拉住，「沒事，他動不了。」

路明回頭看她一眼，心中五味雜陳，一般臥底是不會參與審訊，劉隊既然讓他來審，就是告訴他以後可能不會再派他去做臥底，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還是不安穩，生怕有人會像白平一樣瘋狂又愚蠢地來劫獄來報復。

他無所謂，可他不想於心安受傷。

曲總知道白平搞出一堆事試圖救他，這才讓他做汙點證人的算盤落空時，臉上表情更是戾氣十足！

「這該死的丫頭還真是我的剋星！媽的！我讓她放火把你們全燒死，她答應得好好的！哪想到一個也沒搞死！現在又來害我！」

於心安忍不住吐槽：「她當時確實想燒死她媽來救你，現在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來救你，曲總，你這魅力可夠大的！怎麼還罵她呢？」

做為藏在最深處的大boos，曲總哪怕是成了階下囚，狼狽不堪，氣勢也還是很足，他冷笑道：「她就是個蠢貨，被她媽養廢了，沖她笑笑，說句暖心話就能拐走，要不然怎麼會愛上男僕！他們母女兩個蠢到家了。」

他說著打量於心安：「你這丫頭偽裝得倒是不錯，太太圈那些人都誇你，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女兒，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於心安聽他誇自己，心裡十分不舒服，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果然他下一秒就道：「當初小雅想弄死你，被我給攔住了，現在想想我才是真的蠢！」

他抬眼瞪著於心安，路明馬上把她擋在自己身後。

曲總又看著路明冷笑：「你也一樣，我早就該把你們除掉，然後放棄輝煌，去國外發展，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我成了階下囚，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愛怎麼判怎麼判！老子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路明沒再跟他廢話，拉於心安離開審訊室。

於心安忍不住問：「他能判多久？」

「跨國販毒集團幕後首腦，肯定是死刑！」路明道，「白羽跟白平就算不是死刑，也一輩子別想出去了，你放心，我們會清理乾淨，以免後患。那些小嘍囉就算不能改邪歸正，過幾年出去了也不會再想著替老大報仇，都是為了錢而已，沒了這個老大，還有下個老大！」

於心安聽到最後一句，嘆口氣：「所以你還會接著去下一個老大身邊臥底嗎？」

路明還不確定，他笑道：「我確實有這個準備，不過短期內應該不會離開，你有事就找我！」

他最後這句瞬間把兩人距離再次拉遠，於心安矜持地點點頭，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劉隊給她安排在了刑警隊宿舍，於心安看著大家忙忙碌碌，她卻無所事事，正打算給於錦雪打電話問下小軒的情況，於錦雪那邊打過來了。

「安安啊，那什麼，你不忙吧，我想跟你說個事！」

於心安現在聽見於錦雪這種期期艾艾的聲音就有些煩躁，她還不如不裝呢，像以前一樣不耐煩，讓人不舒服，但至少不噁心。

「你說！」

「安安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

「安安，不是的，你不能聽信那個混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