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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凌碗收拾妥當,凌昆一手攬著他的腰帶人飛到了牆頭上。
「這這這就走了?」凌碗有點懵,「咱還有銀子在桌上呢!再說了不是說玩三次嗎?!」
「不能太貪,他們已經注意咱們了,再玩一局怕是連走都困難,那錠銀子就當送他們,省的再找麻煩。」
凌碗知他說的有理,雖心疼也不再計較,跟著凌昆趕緊跑了。
「蒜蓉醋魚,醋魚,魚!」
一路上凌碗都很興奮,從來沒背過這麼多錢,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安全感,正歡喜著,突然心裡冒出個疑惑,忙狗腿地湊到凌昆跟前。
「大哥大哥。」小狗腿子改口可快。
「幹啥?」凌昆心情也不錯,一路上咬著草根哼著小曲,好不快活,忽見凌碗狗兒似的湊過來,黑臉白牙的配著那表情也著實好玩,手就不自覺地捏了捏那張小黑臉。
凌碗心情好到飛起,也不去計較被人吃豆腐,只把疑惑趕緊問出來:「你說你有這本事,怎麼之前能慘到睡巷子呢?」
「身上髒,人家不讓進。」
「我不信!你上哪不能弄套衣服?」凌碗一臉質疑。
「之前也沒有花錢的地方,費事吧啦的幹什麼,找個地方睡就是了,有什麼要緊,再說了,掙的錢往哪放,我是最懶得管錢了,放身上都嫌壓人。」凌昆不以為意地說道。
「那你現在怎麼就願意了呢?」凌碗第一次聽說有人懶得管錢的,氣都氣笑了。
「這不錢有地方放了嘛。」凌昆示意地朝著凌碗肩上努努嘴。
好嘛,敢情兒是把自己當成背錢的奴才了,凌碗氣得不忿,怒道:「你也不怕我背著銀子跑了啊?」
凌昆不以為意,「你跑唄,銀子總有花完的一天,跟著我的話以後錢全歸你管,想買啥買啥,沒有了咱再去掙唄。」
凌碗聽此言頓時心花怒放,心裡也不再計較,又恢復了之前的狗腿子樣兒,一瘸一拐地快步跟在後面,跟小狗撒歡兒似的。
兩人來到城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雖然身上都還穿著粗布衣服,凌碗的臉也依舊黑得發亮,但絲毫沒有露怯的意思,走在燈火互映的地方就跟逛菜市場一樣自然。
「以前師父在的時候,只有除夕夜能下山,山下雖然只是個小地方,但街上到處都是人,那時候我們最盼著的就是師父帶我們去山下的酒樓大吃一頓,那家酒樓的招牌菜就是蒜蓉醋魚。」
凌昆的臉在燈火下尤其稜角分明,眼睛在陰影下看不清情緒,但凌碗知道他這麼說想必是懷念師父了,心裡必定是不好受,就不自覺地想要上前安慰一番。
「沒事,你在下面過得好,你師父在天上也開心,你就別難過了。」凌碗不會安慰人,手拍在人家肩膀上,憋了半天才擠出這麼一句。
凌昆回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十分不解。「我為什麼難受?」
凌碗一愣,覺得凌昆問這話也是夠莫名其妙。「你不是想你師父了麼?」
「我想他是想他,但我不難過啊。」
「哈?」
「以前師父在的時候我只能一年下一次山,自從師父仙去後我就能天天去酒樓了,所以我為什麼要難過?」
凌碗的表情出現了皸裂,他嘴角抽抽,問凌昆:「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師父,是不是被你們活活氣死的?」
「哪兒啊,」凌昆聳聳肩膀,「他是活活老死的,走得沒病沒災,睡著睡著就沒了。」
「……」凌碗發現,自從遇到這人以後,自己說不出話的次數正在飛速上升。
「唉兄弟,勞駕問一下,你們這裡哪家酒樓做蒜蓉醋魚做得最好?」兩人逛了一會兒,在各個裝潢華麗的酒樓間轉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