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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凌昆呢?」傻笑了半天的人終於發現大腿不見了,廟裡廟外的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人。
「壞了!」凌碗心下不妙,「別是丟下我自己跑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凌碗揪著自己的頭髮,沮喪地坐回地上,也不想想昨晚自己是怎麼嫌棄地上有灰的。
「你終於醒了,睡得跟豬似的。」
正當凌碗在為今天怎麼吃飯發愁時,卻聽見凌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凌碗慌忙轉頭,見真的是他,趕緊爬起來,向著凌昆衝過去。
「喂喂喂!」凌昆驚了,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的清白,「大清早的可不能這麼投懷送抱的啊。」
「你去哪兒了啊,」凌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雖然只是乾打雷不下雨,但是看著小模樣也著實委屈,「我以為你嫌我麻煩趁機跑了呢!」
凌昆聽著好笑,卻又有點心花怒放,原來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地位的,之前不還嫌棄著要甩開自己呢,有進步,有進步。
「哪兒能啊,」凌昆信誓旦旦地保證,「哥說了要養著你就一定養著你,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凌碗聽他這麼說,便也放心了,「咻」得從凌昆懷裡退了出去,翻臉如翻書,非常之迅速。
「那你老實交代!」凌碗是那種給三分墨就能開染坊的典型,屁股不疼了連帶著昨天的事兒都給忘了,小腰叉著,隱形的尾巴又翹了起來。
「交代什麼?」凌昆還沉溺於兄弟情中無法自拔,連帶著看凌碗這些蹬鼻子上臉的行為也很順眼,語氣溫柔異常。
「你昨晚為什麼敲我脖子?」說起這事兒凌碗就氣憤,方才剛覺著屁股不疼了,正歡喜著呢,一扭頭就覺得脖子跟斷了似的,但剛剛的情況是,脖子事兒小,抱大腿事兒大,凌碗便也沒大在意,這會子大腿抱牢了,脖子又開始隱隱作痛,就跟被人攥住了一般發緊。
「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下手也太狠了,你怎麼不乾脆劈死我算了。」凌碗繼續控訴道,這次還真不是他蹬鼻子上臉,實在是真的很疼。
「說的也是,」凌昆無奈地笑笑,「怎麼就不來個雷劈死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啥?你說啥?」凌碗繼續氣勢洶洶,雖然並沒有什麼震懾力。
「先不說這些沒用的,我昨晚要是不把你弄暈,估計你看著也能嚇暈過去,」凌昆無情戳穿他,「我倒真有事問你,昨晚你那情況是寒毒外洩,但是之前我記得你是經脈損毀,體內有寒氣滯留,按理說寒氣入體後就如蟻附羶,祛除寒氣本身就是件相當難的事情,更何況是它自己洩露出體,這有些奇怪啊……」
凌碗被他左一個寒氣右一個經脈整的暈頭轉向,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是凌昆越說越深陷其中,竟是自我思索起來,絲毫沒有讓凌碗回答的意思。
凌碗不免有些氣悶,卻也知道凌昆是在思考自己身上的病症,只得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等他。
末了,凌昆猛地抬頭,似乎響起什麼一般直看向凌碗,眼神流露的意味讓凌碗感覺很不妙。
「糟了。」
果不其然,凌昆很凝重地吐出了這兩個字,讓凌碗有種自己身患絕症了的感覺。
「我不會時間不多了吧?」想到有這個可能,凌碗頓時感覺天要塌了,琢磨著自己不過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雖然之前的事兒是想不起來了,但凌碗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挺好,還有個「大腿」願意包養自己,正想著瀟灑餘生呢,這要是突然患個絕症可如何是好?
凌昆還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沉默不語,那邊凌碗見他不說話,便更堅定了自己是身患絕症的信心,越想越悲痛,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到最後抑制不住,乾脆哇得一聲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