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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沒回復。
隔天6點,沈婧早早起床去許老太太家報導。
許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裡翻箱子,塵封多年的古琴琵琶和曲譜。
「來了就自己翻翻譜律。」
許老太太說著也沒看過,專心擦拭那把古琵琶琴才交給沈婧。
第一天還好,她的指節撐得住。
後來幾天就不行了,鋼弦太硬,兩片指甲接連斷裂。
44第44章頸脖的痕跡顯現
許老太太看了一眼她受傷的手,「就知道你不行,彈的技巧不對,該斷還是得斷。」
沈婧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兜裡已經提前準備藥水和創可貼。
許老太太哼聲。
有用嗎,指甲都傷裂了。
沈婧說,「我小時候的老師一向這麼教。」
許老太太呵,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哪一樣不需要精雕細琢下功夫呢,能一樣嗎。
「給過你機會,你不中用。」
許老太太每次說話特別會打擊沈婧。
肩膀肉眼可見的垮塌。
沈婧那把嗓子細細綿綿一撒嬌更是了不得,許老太太都聽得渾身酥骨,老天爺寵她啊。
可她一彈琵琶就顯稚嫩,她的技巧出去匡匡不懂行也算有節奏,勝過很多行家。到許老太太面前,純粹哪家少年宮機構學出來的皮毛。
許老太太收拾曲譜,進屋。
沈婧站在院子裡,「您就這樣放棄我了?」
許老太太沒出聲,關門上鎖。
「…」
確實放棄她了。
路燈一片模糊。
沈婧沿小路回旅館,太打擊人,體驗到什麼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機場的飛機剛起飛,夜空模糊的紅光時不時閃動。
是有點難過。
手指已經不自覺撥通周律沉的號碼。
這種不受控找他的感覺,來得洶湧熱烈。
很久後都沒人接,就在沈婧差點掛的時候那邊才接通。
這個點他到底在做什麼,在哪裡墮落。
聽筒傳來的聲響異常安靜,男性慢綿的呼吸聲纏繞在耳邊,格外慵懶,「幹嘛。」
沈婧輕聲細語,「你在哪裡。」
周律沉在飯局應酬,在他手機響的一秒後,所有人紛紛放下酒杯靜坐不出聲。
他氣場硬,身份不容得罪。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商業巨鱷,終歸也只是資本家,誰還沒聽說過澳區a區的下場。
他周公子手起刀落。
沈婧捏緊手機,「周律沉,我心情不好。」
周律沉聲音淡淡,「誰惹你。」
她低頭盯看手指的血跡。
「指甲。」
周律沉撂下酒杯,「哭了?」
好久,她小聲地嗯。
周律沉眼前閃過她眼底含淚的可憐樣,似泣非泣地望人,總是一眼明瞭的誘惑。
『卡擦』一聲。
打火機的渦輪摩擦,那支煙被他輕輕放在唇邊點燃,香菸徐徐瀰漫,他嘬了一口吸入肺,幾乎是轉瞬就壓下那個畫面。
「我不會哄人。」
周律沉聲音沒有半分波瀾,那股冷淡勁兒深刻到極點。
向來不會憐香惜玉的周公子,此刻一點不信沈婧,無非小姑娘耍小聰明的手段。
見識多了,他會煩。
信還是不信,他也都不會屈尊降貴去哄。
連表面功夫都不做,直截了當,「拒絕道里官邸的房子就別來折騰我。」
決絕的狠。
沈婧沉默幾秒,那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