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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見韓珞低頭沉思，只當他真琢磨著給自己挑人了，一臉驚懼道：&ldo;我哪有！誰說我想嫁人了？你你你……你可別管我的閒事！&rdo;

韓珞聞言嘆出一氣，心頭如釋重負，垂眸輕聲自語道：&ldo;我才懶得管。&rdo;

二人各懷心思地靜坐半晌，韓珞突然道：&ldo;長春行事讓人捉摸不透，不如我今晚就帶你離開，送你回虎狼城找你爹孃。&rdo;

&ldo;那不成，&rdo;程珊毫不猶豫道，&ldo;我要和你一起探靈脈，我不要留你一個人在凌霄山。&rdo;

韓珞深深看進她眼中，含笑問道：&ldo;為什麼？&rdo;

程珊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雙眸，大腦突然卡了殼，心中暗嘆這雙眼睛真漂亮，他專注看人的樣子簡直要命，程珊愣了片刻，臉頰驀地發起燙來，支吾道：&ldo;什麼……為什麼，這本就是我的事吧。你別喧賓奪主，搶我功勞……&rdo;程珊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已全然不知自己在說什麼，自己都能感覺到臉上的燙已蔓延到了耳後。

韓珞清淺一笑，促狹之意不言而喻：&ldo;好，你來主導，我聽從調遣。&rdo;

程珊：&ldo;……&rdo;完了，我說了什麼？

程珊在韓珞身邊倍感心安，很快便將長春的荒謬之舉拋諸腦後了，而歐陽鈞一顆心卻還在七上八下，直覺感到師父似乎不是說說而已。

玉清殿前殿，歐陽鈞恭敬站在長春身後，等待長春給他一個解釋，長春卻久久不發一言。歐陽鈞隱約感到近來長春脾氣大了些，一時踟躕不敢發問，想了想，只好道：&ldo;師父，各殿仙卿都已回話，沒發現外來痕跡。&rdo;

長春神色未變，不辨喜怒，似仍在沉思之中，歐陽鈞實在忍不住，深吸一氣，壯著膽子道：&ldo;師父，你為何……為何突然想起提親來？&rdo;

長春終於開口道：&ldo;啟動玄牝爐，至少需有一人心甘情願以身作火種，原本林遠岱是最佳選擇，你可從旁協助，但如今林遠岱起了變數，這個重任便由你來承擔，你要儘量爭取程珊相助。&rdo;

&ldo;那怎麼可能？這太難了。&rdo;歐陽鈞急道，說著見長春神色不悅，糾結半晌，只好一聲嘆息：&ldo;弟子……盡力而為。&rdo;

長春微一頷首，道：&ldo;若你覺得拉攏她困難，也可有第二個選擇。&rdo;

歐陽鈞聞言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道：&ldo;什麼選擇？&rdo;

長春道：&ldo;五靈本源相同，你若能探索到與她真氣互融共通的途徑，屆時廢了她也是可以的。&rdo;

歐陽鈞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一時低頭不語。長春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ldo;說來還是第一個更好些，不是麼？不過跟你說第二個選擇，主要是讓你留心提防點兒她。&rdo;

歐陽鈞低頭應下，在長春轉身離去後，眉頭鎖得更緊了，眼神也透著股頹然蕭索。

雖然心中排斥，歐陽鈞還是順應長春的意思，開始主動示好程珊，不過他性情端正，除了每日勤加督促程珊修煉之外，也想不出其他事情可做，甚至比之前更加不苟言笑，比韓珞還像個師父。程珊心裡惦念琢磨著摹擬金靈體的先天真元，竟完全沒感覺到歐陽鈞的態度比之前有何不同。

程珊就這樣與韓珞堂而皇之地在玉清殿待了八日，程珊早起便去前殿找歐陽鈞，午後去後殿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