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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果然不說話了，只是惡狠狠地盯著我們。

道士問厲鬼：&ldo;用鞭子抽打老爺子的，是你嗎?&rdo;

厲鬼點了點頭，很坦然的承認了。

道士問的很簡短：&ldo;為什麼?&rdo;

厲鬼瞪著眼說：&ldo;他能抽打我，我為什麼不能抽打他?一報還一報，天經地義。&rdo;

道士指了指桌上的鬼臉陀螺：&ldo;他抽的不是你，是陀螺。&rdo;

厲鬼搖了搖頭：&ldo;我的魂魄被封住陀螺裡面，他抽打陀螺，不就是在抽打我嗎?&rdo;

道士咦了一聲：&ldo;你的魂魄是被封進陀螺裡面的?&rdo;

厲鬼點了點頭。

道士又問：&ldo;是誰幹的?&rdo;

厲鬼說：&ldo;我不知道。進入陀螺之前的事，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do;

道士狐疑的看著厲鬼，似乎在分辨這話的真假。過了一會，他拿出來了一隻羅盤。

這一次的羅盤，與常見的那種沒有區別。它很小巧，只有巴掌大小，被道士握在手裡，羅盤正中央的指標正躁動不安的亂晃。

道士慢慢地蹲下身子，把羅盤靠近地上的影子。然後瞪著眼睛觀察它。

過了一會，他直起身子來，嘟囔著說：&ldo;原來如此。&rdo;

我問道士：&ldo;你剛才在做什麼?&rdo;

道士晃了晃手裡的羅盤：&ldo;我在稱魂。羅盤的指標能感應到魂魄。而指標幅度的大小，又關係到魂魄的強弱。這種強弱，叫做魂重。&rdo;

他把羅盤遞到我手裡面：&ldo;魂魄的重量各不相同，就像是人的相貌一樣，不同的人或許長得相似，但是不可能完全一樣。即使是同一個人，也在每天發生著細微的變化。&rdo;

他指著羅盤上的幾個標記說：&ldo;正常人的晃動範圍在這裡。一旦指標超出這個範圍，說明對方的魂魄有問題。&rdo;

我點了點頭，問他：&ldo;那你剛才看出什麼門道來了?&rdo;

道士把羅盤收起來，揣在懷裡：&ldo;我看出來……他不是厲鬼。&rdo;

我看了厲鬼一眼，他的神色很平靜，甚至冷冰冰的，好像根本不在意別人的評價。

我乾笑了一聲：&ldo;他不是厲鬼嗎?晚上勾走別人的魂魄，拿著鞭子抽別人，這不都是他幹的嗎?&rdo;

道士笑了笑：&ldo;他其實是一隻被人煉化過的鬼。忘記了以前的事，也不知道自己活在世上有什麼目的。他要永遠呆在陀螺裡面，日復一日的乾耗著，直到魂飛魄散。&rdo;

我驚訝的看著道士：&ldo;這麼慘?&rdo;

道士點了點頭：&ldo;我現在已經可以大體推測出來事情的經過了。有人和老爺子結下了仇，所以煉化了一隻小鬼，封在陀螺裡面送給他。想藉助這隻小鬼，把老爺子給害了。&rdo;

我忍不住說：&ldo;這個計策真是挺損的，和你平時的所作所為差不多。&rdo;

道士厚顏無恥的說：&ldo;多謝你誇獎。&rdo;

我問道士：&ldo;咱們現在怎麼辦?怎麼處置這隻鬼?&rdo;

道士漫不經心的看了厲鬼一眼：&ldo;一隻被煉化了的鬼而已。只要把這隻陀螺看好了就可以了。真正難以對付的，是老爺子的仇家。咱們今天抓了一隻陀螺，誰知道明天又會送來什麼?或許是一張床，或許是一把椅子，防不勝防啊。&rdo;

我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