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因為對戲不太感興趣,許冬藏便多喝了幾杯茶水,沒一會兒,便內急了起來。
見小蓮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戲臺子,她只好自己一個人去找茅廁。好在茅廁不難找,許冬藏解決完,在門口的水桶裡舀水洗了手,便往回走,繼續聽這昏昏欲睡的戲。
後來唯一清醒的時刻,是臨走的時候,不知為何有人打了起來。
一個年輕小姑娘,正一隻腳踩在另一個成年男人的胸口,聲音清甜,說的話卻很拽:「我告訴你,再敢碰姑奶奶一下,姑奶奶直接剁了你。」
似乎是察覺到許冬藏的目光,那姑娘朝她看過來,無差別掃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人啊?」
……
好拽。
小蓮以為她被嚇到,安撫道:「夫人別怕……」
許冬藏卻摸了摸下巴,認真地開口:「小蓮,你說,我要是學會了武功,是不是也能這麼拽?」
小蓮啊了聲,「可是……她如此放浪,實在是……有違女子顏面。」
許冬藏切了聲,「別聽那些人瞎說,什麼三從四德,那都是狗屁,你知道吧。」
小蓮眼睛瞪得更大:「啊?」
不止小蓮,周邊不少人也因她這話看過來,許冬藏察覺到不妥,拽著人趕緊溜。
……在這裡說這種話確實太前衛了嗲。
才從暢春園出來,轉頭許冬藏就看見了東風那張撲克臉,以及馬車裡的江聊。
「娘子好狠的心,竟拋下我一個人出來尋歡作樂。」
說得他自己好像一個深閨怨夫似的……
第26章
許冬藏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聲:「這不是看你在忙正事嘛?」
其實她是特意趁著江聊沒空的時候溜出來的。
本來下午那件事兒只是個烏龍,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想起來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一看見江聊就更不對勁了,索性才溜了出來。
江聊挑著簾子, 仍舊笑著:「娘子的事, 自然是最最重要的正事了。」
許冬藏撇嘴, 爬上馬車, 沉默逃避話題。
反正她也說不過他咯,說什麼都不對,還不如不說。
江聊見她低著頭, 又道:「聽聞景州有一特色吃食, 聲名遠揚,娘子出來這麼久, 可曾去吃過?」
「什麼?」許冬藏有些走神, 愣了稍許, 「沒有。」
作為一個外來人,她甚至都不知道景州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江聊卻故弄玄虛,不願意告訴她答案, 只說,等會兒到了她便知道了。
景州的夜景比之京城亦不遜色, 只不過京城的夜景屬於直來直去的那種好看, 而景州, 則更像是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小家碧玉,瞧著多幾分婉轉與哀怨。
那江自城中流過去,靠岸邊停著好些花船, 船上花燈如晝, 瀉出絲竹管絃、歡聲笑語之聲。岸邊的柳樹已經進入垂暮之年, 葉子漸漸變黃,入了秋的夜也透出幾分涼意,輕風拂來,還挺舒適。
許冬藏頭抵著車壁小窗,不住地犯困,打起哈欠來。方才看戲時她便哈欠連連,幾欲入睡,在門口時稍微清醒了些,這會兒坐在穩穩行駛的馬車上,睏意再次襲來。
她往旁邊挪了些,尋到個舒服的位置,眼皮漸漸垂落。但到底是靠著車廂入睡,馬車一顛簸,她的頭便往旁邊靠。
眼看著要撞上另一邊的車廂,江聊眼疾手快,將她的頭扶住,輕輕搭在自己肩上。
她睫毛纖長濃密,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往下是小巧而挺拔的鼻樑,再往下,則是微張的朱唇。
江聊無聲看著,許久。
她額角一縷青絲忽地掉落,正搭在她唇邊,似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