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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貴妃一起頭,其他那些娘娘們都跟著說要走。很快,宮裡頭便安靜下來,這種安靜的感覺讓許冬藏更覺得不安。
江聊這時候才回皇后的話:「兒臣也許久沒陪母后吃一頓飯了,今日便留下陪母后用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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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皇后母家尊貴,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氣質。許冬藏坐在一旁,暗暗咋舌。還未至午膳時候,許冬藏被皇后留住閒談,她欲言又止,問起洞房花燭事宜。
許冬藏有些尷尬,低頭不語,落在皇后眼裡,只像是害羞似的。
皇后道:「聊兒身體不好,雖說這樣說不吉利,但……若是你能為他留個後,那自然好些。」
許冬藏應了聲,目光不自覺飄向江聊。
江聊正在廊下看花,身影微彎著,好似弱不禁風。
皇后笑道:「你倒是真鍾意他,我還怕他是一廂情願……」
許冬藏道:「殿下其實是很好的人。」
她睜著眼說瞎話,心道,或許他好就好在,殺人動作好利落,演技好好吧……
皇后掩嘴笑了聲,順著她的話應了句,「是啊,聊兒人是極好的。」
正說著話,有人通傳,說是太子妃到了。
許冬藏心裡頓時緊張起來,畢竟太子妃是太子的老婆……而太子又……這麼幾天了,都沒查到江聊身上,應當沒事吧……
她畢竟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對這種違法犯罪的活動不太適應,眼神幾次三番地瞥向江聊。
在她看江聊的時候,江聊也正好看過來,許冬藏眨了眨眼,擠出一個微笑,意思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眉來眼去之際,太子妃已然進來。太子妃身側還站了位衣著富貴的年輕女子,瞧著和許冬藏年歲差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許冬藏的錯覺,她總覺得那位年輕女子從進門就在看她。
這當然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太子妃和那姑娘到了皇后跟前,那姑娘仍舊盯著許冬藏,看得她心裡發毛。
「兒臣給母后請安。」
「安寧給皇后娘娘請安。」
她倆一前一後給皇后行禮。
即便是行禮的時候,那姑娘的眼神也沒從許冬藏身上離開過。許冬藏試圖從原主的記憶裡搜尋出這姑娘是哪位,最後只想起來她是個郡主。
皇后道免禮,給她們賜座,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許冬藏,太子妃也是,看許冬藏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許冬藏直覺不大對勁,幹嘛都看她?
難道她們懷疑自己是行刺太子的殺手?不能夠吧……她這麼柔弱,手無縛雞之力,連翻個牆都要費十分力氣……
許冬藏懷揣著不安,和她們一道坐下。江聊很快也走過來,這時候,那位安寧郡主終於移開視線,轉而看向江聊。
眼神也從敵意,變成充滿愛意。
許冬藏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情敵」。
她如釋重負,下一瞬,卻被江聊緊緊地牽住了手。
對面那位郡主的目光霎時間變得很犀利,假如眼神能殺人,此刻應該已經有把刀子飛過來。
許冬藏眨了眨眼,看向江聊。江聊看著她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她尷尬地笑笑,開口:「夫君手有些冷了。」
她說完,安寧郡主的眼神已經要冒出火來了。
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如果可以,她很想把這份福氣讓給這位安寧郡主……
江聊笑意漸深,「沒事,娘子不必擔心。」
她一點都不擔心,甚至巴不得他出事。
一旁的安寧郡主眼神再次變化,水汪汪的眼睛發著紅,似乎被刺激得不輕。她終於開了口,「聊哥哥,你的病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