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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鬱風嶢鞠躬,“您是個好人,我會記一輩子的,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你是個善良的孩子。”鬱風嶢眼睛彎了彎,聲音溫和,“難怪徐老師這麼喜歡你,你知道嗎?他以前也說,我是個好人。”
望著男人的笑意,賀遷星愣了一下,而後微微抿唇,抓住衣襬,小幅度鞠躬,小聲說:“因為您、您真的是好人,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您了…”
“沒關係,不必記在心上。”
鬱風嶢笑了笑,頷首告辭,抱著懷裡的人轉身,錯身瞬間,面上笑容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只有無盡的不屑和涼薄。
恍若隔夢
在加護病房住了好多天,賀遷星母親的身體狀況才趨於穩定。
賀遷星人受著傷,還日夜不離地守著,徐楚寧勸他休息一段時間,他都不肯,紅著眼睛說要等媽媽完全清醒過來。
徐楚寧給徐女士也打了一個很長很長的電話,把這幾天遇見的事情都講給媽媽聽了。
他自認與賀遷星的經歷非常相似,不幸的童年,心懷惡意的鄰居,堅強卻無助的母親。
只是,他沒有一個家暴的父親,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天在巷子裡看見的暴力場景,每夜夢迴,都會化成一灘血跡,籠罩在徐楚寧的噩夢中。
徐楚寧在醫院的樓梯間蹲著,突然說:“媽,我有點想去別的地方。”
徐女士愣了一下,而後開玩笑道:“要媽媽給你出車票錢?”
徐楚寧驚訝於她的平靜,眼神失焦,小聲問:“如果可以的話,你願不願意跟我離開這裡?”
“說什麼呢?”徐女士倒有點不樂意:“你媽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不是圍著你轉。”
這話一說出來,徐楚寧都啞口無言。片刻,半是惆悵半是釋懷地長舒一口氣。
徐女士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張了張嘴,呼吸聲也停頓了片刻,到底還是沒能問出口。
彼此之間留存著心照不宣的退讓。
徐楚寧揉了揉眼睛:“媽,你想不想去廈門看海?”
徐女士:“不想。”
徐楚寧:“……”
“那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現在還沒想好。”徐女士沉思片刻,而後說:“這樣吧,你要去哪,你給我寄明信片,我看看哪個地方比較好玩,再讓你接我過去。”
“好。”徐楚寧笑了。
徐女士叨叨了好一陣,才想起什麼:“小寧,你叔叔他們最近又來鬧騰了,我在想要不要動你爸留下來的那塊地。”
“那是你的地,你如果想最近處理掉的話,我幫你找個靠譜一點的人看看?”
“也行,免得我自己去看,眼睛都看花了。”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兒,徐楚寧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連忙掛了電話,頭昏眼花地從地上站起來。
一轉身,鬱風嶢踱步走到窗邊,點了根菸,“你在跟誰打電話?”
徐楚寧低著頭,收起手機:“我媽。”
“怎麼了?”男人看了他一眼。
“她說最近眼睛有點花。”
“要不要請醫生看看?”鬱風嶢見他一副失神模樣,微微皺眉。
“不需要吧,上了年紀的人,老花眼也正常。”
“你自己有數就好。”
“嗯,謝謝先生。”
“過來。”鬱風嶢朝他輕輕招手,“想抱抱你。”
徐楚寧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站到他身前。
身軀被帶著菸草味的手臂環繞,慢慢收緊,下巴擱在肩膀上,有些硌人。
以前怎麼沒覺得硌人呢?徐楚寧恍惚地想著。
“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