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這樣硬邦邦的男人,那位大人物真的會喜歡嗎?
既然池瑞安不在家,池敬淵也沒有回他父母家去,而是直接去了主宅,先是見了大爺爺,也就是池家現任家主,才去見了他的祖父。
&ldo;該說的你大爺爺應該已經和你交代清楚了,以後……&rdo;祖父嘆了一口氣,捧著茶杯搖搖頭,良久之後才說:&ldo;你小心伺候二爺,人活著要緊,活著就有希望。&rdo;
&ldo;去吧,你的房間我讓人整理好了。&rdo;祖父知道他和父母關係疏遠,也沒有強求他回父母那邊住。
池敬淵也不會去,那邊根本就沒有他的房間,他的房間早就被改成了雜物間。
&ldo;嗯。&rdo;池敬淵舟車勞頓,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準備洗澡休息。
&ldo;嘶……&rdo;脫衣服的時候,池敬淵忽然感覺肩上一陣疼痛,他擰著眉轉過頭,肩上什麼也沒有。
疼痛只是片刻,緩過之後就沒事了,池敬淵出任務的時候經常帶著傷,這點疼痛他並不放在眼裡。
浴室裡煙霧繚繞,池敬淵背對著鏡子彎腰脫褲子,鏡子裡他的肩膀上赫然印著一隻烏黑的手掌印。
池敬淵從浴室出來,總覺得自己的肩膀不舒服,他抬起肩膀揉了揉,赤裸著肌肉線條流暢的上半身,睫毛上有水珠從他的鼻樑滾落,低頭時順著他漂亮的腹肌隱沒在黑色的草叢間。
抬手用毛巾隨意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珠,池敬淵難得感到有些疲憊,他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掩上,端起一杯白開水喝掉,早早躺到床上休息。
晚風吹動窗簾,夜空中的明月悄悄挪進雲層裡,庭院裡的花枝顫動,樹影婆娑。
黑暗中,池敬淵英俊的臉龐正眉頭緊鎖,冷汗直冒,拳頭死死握住,渾身皮肉緊繃,呼吸沉重,似乎陷入了夢魘中無法甦醒。
一聲清淺的嘆息聲微不可聞,如惠風、如朗月。
一隻素白的手在池敬淵因為夢魘而發涼的肩頭輕拍一下,一道黑煙從他的肩頭飄起,瞬間化為齏粉消失在空氣中。
那隻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ldo;還是這麼不省心。&rdo;
夢魘散去,池敬淵緊蹙的眉頭漸漸平展,那隻手在他的額上輕彈一下,池敬淵立馬陷入了黑甜的夢鄉,安穩睡去。
被他踢掉的被子像是受到什麼指引,自動蓋在池敬淵的身上。
風吹雲動,明月露出臉來,銀絲滾邊,金絲刺繡,茶白色作底的衣擺從窗邊閃過,如夢如幻,辨不真切。
滿室寂靜,清輝瀉下,映照出一地亂紅飛入。
清晨,池敬淵從睡夢中醒來,感到渾身舒爽,拿起手機一看,居然已經八點了,他微微有些詫異的從床上坐起來,窗外有鳥叫聲傳來。
池敬淵往窗戶的方向望去,窗戶竟然大開啟,他分明記得昨晚他將窗戶掩上了,是風吹開的嗎?
走近時,腳趾踩到柔軟的花瓣,他捻起一瓣仔細端詳。
是海棠。
他的房間在三樓,窗外就是庭院,院子裡的花開得正盛,白的粉的紅的,不同品種的海棠花瓣爭相飛入他的屋內。
&ldo;海棠嗎……&rdo;池敬淵的手指捻著花瓣,記憶中那個朦朧的背影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年春色正好,海棠花開得十分絢爛,池敬淵也不過十歲,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池家人人敬畏的二爺。
月色清清,他一個人蹲在池塘邊尋找池瑞安遺失的長命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還差點掉進池塘裡,幸好被人拎住後頸的衣領,從池塘邊帶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