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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好專門給楚和做了一款遊戲。
楚和沉浸在遊戲中,明安瀾就代替他上班,看得謝雲崖嫉妒不已。
不是,這麼好的物件,怎麼就被那臭小子給占上了?憑什麼啊。
想到白天是他的第3場巡迴演唱會,開在了沒有雪的南方,又想到病床前明安瀾說的那些話,那時候的明安瀾說他想要去南方看看煙雨江南,彼時的對方已經下不了床,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體徵,每天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窗外蔥蘢的綠意。
他說他想看雪,想去江南,想去漠北,想死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他來的時候是盛夏,他走在了夏末,有些人驚鴻一瞥,真的就在生命裡浮光掠影一般而過,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然後逝去的悄然無聲。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夏天如此的短暫,短暫到一個人的生命毫無重量的消失在其中。
他從來不後悔獻出自己的真心,愛這種東西本來就隱藏不住,也控制不住,如果能控制住自己的真心,世界上就不會有生離死別。
明安瀾已經走了三個月了。
幸而他在明安瀾離去的最後瞬間,對對方表明了心意。
甚至沒有等到拒絕。
多好啊……沒有拒絕,他們倆就是有可能的。
可惜了從此之後,這個人只有在他的黃粱一夢裡才有幸得見。
可是這三個月以來,正如詩文裡所說,唯夢閒人不夢君,明安瀾或許是被他嚇著了,從來沒有入過他的夢。
原本以為自己會在日復一日的思念中淡忘一個人的音容相貌,可是思念刻骨銘心,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他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忘卻,反而在一遍一遍的思念中將那個人描繪的更加美好,成了他的心理摸不到放不掉的白月光。
他的第3場演唱會。
明安瀾走的時候,還笑著對他說,如果可能的話,想要聽一聽他的歌。
他之前不愛開演唱會,可現在全國的巡迴演唱會,他已經開到第3場了。
因為明安瀾想聽。
一些陳腔濫調有什麼好聽的?就算唱過一千遍,該聽到這首歌的人也不會再回來了,這樣的歌唱出去有什麼意義?他在歌裡唱了一遍一遍的挽留,迴盪在空曠的廣場上空,也不知道想聽這首歌的人到底有沒有聽到,反正他啊,唱一次便是一次的刻骨銘心。
他用什麼才能把明安瀾留下呢?
沒有用的,明安瀾已經走了。
他那時候接到謝雲崖的電話,還在想著回去如何把自己最美好的方面展現給明安瀾,然後告白成功……沒想到,趕到醫院的時候,從謝雲崖手裡接過那五顆紅豆編織成的手串,手串上還沾著明安瀾的鮮血。
那瞬間,許多年前的應激障礙差點爆發。
看到明安瀾對他笑,毫不在意的說著命數已盡這樣的話,他忽然之間想起了那天在古華寺裡,那位僧人眉眼低垂,對他說出如同宣判一般的話。
原來從那個時候起,他們的命運早已註定。
明安瀾的葬禮是他親自操辦的,火葬場裡的火焰起,到手的便是一個小小的罈子,裡面裝著一個少年18歲的青春,和他再也走不下去的絕路。
立碑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少年連一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有,唯一一張清晰的正臉照,是他身份證上的證件照,比現在更加幼稚,眼睛大大的,臉上還對著小奶膘,放在墓碑上,更顯得殘忍。
明安瀾沒有親人,除了他們這些新認識的朋友,他好像沒有來處,也沒有歸處,如今躺在地底,便斷了和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聯絡。
和其他痛失所愛的人相比,他顯得好像稍微有點冷靜,冷靜到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反而顯得她病床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