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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巍然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又湊過來一顆腦袋。
他察覺到,開心地往旁邊挪了挪,給杞無憂騰出位置:「無憂,來來來,一起看!這個紀錄片拍得很好的。」
攝像機穿過一些瑣碎的生活場景,種滿花的院子、整潔無暇的客廳,跟隨著男人的背影來到臥室,然後切換了視角。
螢幕中的男人穿著一件霧藍色的連帽衛衣,款式簡單卻不失風格,下面是條黑色的短褲,露出筆直白皙的小腿,肌肉線條流暢,能想像到線條繃緊時矯健的力量感。
衛衣配短褲,是杞無憂所不能理解的挪威時尚穿搭。
但男人身材比例好,標準的衣服架子,這樣穿非常好看。
嗯,有點熟悉的身材。
鏡頭繼續往上,杞無憂看到了那雙更為熟悉的藍眼睛,笑意淺淡。
果然……
原來徐槐的英文名字叫ryan
他的臥室並非是那種性冷淡的北歐風,房間通透明亮,暖色的家居設計,處處透露著生活氣息。
徐槐蹲在地上往行李箱裡裝東西,做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滑雪服、速乾衣、保暖襪,還有雪鏡、頭盔一類的護具。
「每次出遠門我都會帶上這個,」徐槐說的是英文,他從行李箱夾層裡拿出一個什麼東西向鏡頭展示,「是我媽媽在中國寺廟為我求的平安符。」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枚做工精巧的紅色平安符,最外層用透明軟殼包著,上面繡著金絲線,底部墜一顆乳白玉珠。
「這個紀錄片好像是今年年初拍的,他不訓練嗎?這麼閒。」
旁邊的說話聲令杞無憂頓時從紀錄片的輕鬆氛圍裡抽離出來。
「退役了吧?」
「誰說他退役了!沒官宣啊,頂多是半退役的狀態吧……哎,去年一整個賽季他只參加了一個fis的小比賽,而且就完成了第一跳。」
「為什麼?」
有人問出與杞無憂同樣的困惑。
「傷病原因吧,狀態下滑,還有就是可能年齡大了,和過去相比缺了點激情,沒以前敢放大招了。」
「有人統計過,他巔峰期那會兒,平均一個賽季解鎖六個新動作,四個方向的1980都能做出來,這誰能打得過!而且他是大跳臺比賽史上唯一一個跳完1980後面還能接2160的男人,太恐怖了。」
「好可惜……新賽季又快來了,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在賽場上見到ryan」
……
「咚咚咚──」房間外驟然響起敲門聲。
怕這群小孩沒自制力,隊管晚上十點鐘準時過來敲門,挨個房間收手機。
喬巍然熟練地把pad塞到枕頭底下藏起來,一臉純良地上交了手機,大家行動迅速,各回各屋。
白天訓練挺累的,喬巍然平時也不會玩太晚,不然影響第二天的訓練。他今天尤其的累,準備洗個澡就睡覺了。
要進浴室時,杞無憂突然叫住了他。
「喬巍然。」
「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平板,」杞無憂說,「我想看那個紀錄片。」
解鎖平板,介面還停留在剛才暫停的地方。
杞無憂戴上耳機,從頭開始看起。
入眼是一片蒼茫的銀白,雪山巍峨宏偉,寒氣凜冽。太陽光直射,終年不化的積雪如同純淨的水晶,泛著微微的金色。
鏡頭逐漸拉高拉遠,視野變得廣闊,直升機盤旋在雪山頂,上空是一片廣袤的藍色,螢幕上漸漸浮現出紀錄片的名字:life is a steep
生命是一道險峰?
「hey,have you ever tried big a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