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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芮毓這麼一安撫,其他的小動物們紛紛垂下腦袋歇息。她起身走近床邊,立在沈緒身側。
因為被芮毓擋住了光,沈緒臉上大片陰影,他稍稍有些不悅,皺著眉頭:&ldo;退下。&rdo;
退下……
芮毓在心中默唸了這兩個字幾遍,平日裡在山中只有師父同她講話,但師父從來不說這兩個字。
不過她從沈緒的表情中大抵猜得到,這是要她走?
芮毓有些失落,他不打算同她多說幾句話嗎?
芮毓伸手在沈緒身下扯了扯,沈緒身子一動,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氣,就見那姑娘從他身下拉扯出了一件……外裳。
原來他壓住了人家姑娘的衣物,站在不遠處看到的眾人偷笑,被沈緒一記眼神瞪的閉了嘴。
可誰知,芮毓抱著衣裳也沒走,還是立在那兒。沈緒眉間隱隱不耐,正要叫楊威將人拖出去,一抬頭就見她出了神盯著他的腰間。
沈緒低頭一看,伸手碰了碰腰間的令牌,就見身側的姑娘眼睛隨著他的動作眨了一下。
沈緒擰著眉頭:&ldo;楊威,腰牌拿出來。&rdo;
楊威身上掛的腰牌是古銅色的,上面掛著個季字。他將腰牌奉上給沈緒,
結果沈緒抬手就丟給了芮毓。
沈緒:&ldo;拿走。&rdo;
楊威恍恍惚惚的看著被丟在芮毓手中的腰牌,伸手想拿回來,看了眼沈緒,只好嘆聲算了。
反正現在這玩意兒也用不著,等回了平城再造一塊,這個留在一個啞巴這兒,倒也算不得什麼。
可是,芮毓卻並不想要楊威的腰牌。她嫌棄的睨了一眼,又丟在了床頭,直勾勾盯著沈緒腰間的那塊金燦燦的令牌,月光投在上邊,好像還會發光,很漂亮。
赫北看不過去,提醒沈緒說:&ldo;殿下,人家姑娘想要你那塊。您就給了唄,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以身相許不行,一塊令牌還是送的起的。&rdo;
沈緒冷眼瞧他,半響未作答,思慮良久,伸手一勾將令牌解下丟在一旁,隨後側身閉眸。
他們都曉得,殿下這是沒耐心了。
可芮毓卻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不願把這個漂亮的東西送給她,心下有些難過。不過她還是撿起了這塊金閃閃的東西,好奇得一邊打量一邊離開這間屋子,去師父房裡睡。
芮毓腳下一頓,牌面上刻著宮字,好生眼熟。
等人走遠了,沈緒睜開眼:&ldo;查。&rdo;
楊威立馬應下,就算沈緒不說他們也是要查的。畢竟如今正是存亡絕續之際,哪怕是山中一個弱女子都不能小瞧。
何況依太子的性格,方才沒有殺了那姑娘已實屬難得。
又商量了後續事宜,隨行的幾人才退出屋子,在屋外守著。
屋內靜了下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也就愈發明顯。沈緒忽然想起方才她拍著蟒蛇腦袋的動作,不自禁勾起唇角扯出一抹笑來。
膽子很大。
後半夜,沈緒卻怎麼也睡不著。竹林潮濕,他傷口隱隱發癢,再加之這張床上都是女子的馨香,鑽入鼻尖,實在讓人很惱火。
是以,就這麼挺了一夜的沈緒第二日面色鐵青,連楊威赫北都不敢招惹他,匆匆退下說去辦事。
芮毓端著託盤走來,若是昨日夜間還有些看不清,現在青天白日,她是如何的姿容出眾顯而易見。
只是,那身洗的褪了色的衣裳配上沈緒的令牌,實在違和。
沈緒眼皮一跳,看到自己的令牌掛在女子的腰間,心中有說不出來的不悅,只是畢竟是自己送出去的,他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