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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並不太願意,但還是沖他笑了笑自己先朝別墅走,走近鬱盛時張揚審視的目光從她身上刮過,唇角帶著嘲諷和輕視的笑。
像是在說,未婚妻又怎麼樣,鬱家大小姐又怎麼樣,她是佔了這名頭,可顧覺抱著的人卻是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沉默引得顧覺不滿,他等了片刻,沒等到她說話,頗有些不耐的扯鬆了領帶結:「既然都來了,直接說吧,什麼事?」
她張了張口,說什麼呢?說以為兩人訂婚了,她就有了可以依靠的物件?說她今天被鬱家那個只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設計,被鬱貴東甩了一耳光?說今天是她生母的忌日?說她滿心疲憊絕望,以為自己可以來他這裡避難?
她在幻想什麼,期待什麼?
得到他溫柔的安慰?還是一心一意的對待和回饋?
最終,鬱盛什麼都沒說。
哪怕曾經對這個男人有過期待,所有一切也在那一刻被她自己掐碎了。
鬱盛在廣告牌的燈光下站了一小會,即便在這人來人往的商業區,她的容貌依舊出挑醒目。
因為白天在學校,她穿得很隨意,寬鬆的黑色t恤,淺色牛仔褲,一條闊皮帶收束出她的腰身,但家境使然,即便是這樣隨意的裝扮,也是單品不低於五位數的大牌。
夜風拂來,撩動她的長髮,及腰的黑色長捲髮濃密而柔軟,襯著她墨黑的瞳,艷麗的紅唇,還有欺霜賽雪的肌膚,柔媚纖細,美的濃烈張揚。
和同學聚餐結束經過撞見這畫面的高煊心頭一跳,這是他第一次在學校之外的地方見到她,他晚餐喝了點酒,加上內心鬱悶,幾乎沒怎麼猶豫就走了上去。
「小鬱。」他小心叫她。
面前的女孩回過頭,眸光有一點冷,見到是他,臉上也沒有一點驚訝和意外:「什麼事?」
高煊張了張口,不知道是不是她偏冷淡的眼神,他總覺得此刻的鬱盛和她在學校裡的樣子不太一樣。眸光太過冰冷犀利,竟讓他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事我走了。」
「等等——」他快走兩步,攔在她面前,「你到底怎麼了,我給你發的微信你有沒有收到?為什麼一條都不回復我?」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想回復。」
高煊怔怔看著她,有些張口結舌:「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哪裡做的不好嗎?小鬱,你、你別這樣,你要是哪裡不滿意你告訴我,我改……我真的很喜歡你!小鬱,我愛你——」
「你愛我?」鬱盛原本打算直接走,可這三個字卻定住了她的腳步。她看著他,唇角似有笑意,眼神卻更加冷淡,「我不過回復了你幾條訊息,和你說過幾句話,你就愛我了?」
高煊以為對方聽到了一些有關自己的傳聞,現在不過是生氣,聞言立刻表忠心:「我發誓!我真的愛你!」
「你愛我什麼?是愛我這張臉,還是鬱家大小姐的稱謂?沒有容貌,沒有家庭背景,沒有校花這個稱呼,你還會愛我嗎?或者說,你會多看我一眼嗎?」
就像一個月之前和他表白的盧娜,她鼓足了勇氣,緊張到手指顫抖,開口時明亮的眼睛裡甚至還帶著淚花,說的每一個字都真摯而誠懇,即便她這樣已經不再相信愛情的人聽到也忍不住動容。
可他又對她說了什麼呢?嫌棄她醜,嫌棄她胖,說看到都覺得噁心,並不覺得被她喜歡是一件高興的事,希望以後她能離他遠一點,那才是對他最好的方式。
後來,盧娜果真離他遠一點了,她在兩天之後割腕自殺,雖然被救了回來,可她眼睛裡的光亮卻消失了。
而這件事,整個學校裡,唯獨偶然間看到盧娜表白高煊的鬱盛才知道真正的前因後果。
在其他人面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