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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總,後面是夏娃出國後的一些事,她跟過一個有婦之夫,那人替她引薦了歐洲一個著名芭蕾舞團的老師,之後她才能繼續學芭蕾。
再後來,她在一次演出時認識了周放,她和周放的關係比較特別。周放未婚,對外宣傳她是他的侄女,兩個人並不是男女關係,但這大半年周放背地裡卻處理了數個追求夏娃的男人。」
秋嶼說著,將手裡的平板電腦轉到鬱盛面前,「具體詳情和一些照片資料也都在這裡——」
他眸光微落,頓了頓才繼續道,「後面這些,需要複製一份交給顧覺嗎?」
「交給他做什麼,我才沒那麼好心幫他查他青梅竹馬的資料。」鬱盛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你說夏娃這些事情,她的新叔叔周放知不知道呢?」
「當年顧家封口以及安排夏娃改名和去國外的事做的很乾淨,一般情況下,即便有人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到。」
鬱盛想了想:「把所有資料,剔除周放後面做的那些事,複製一份用你的郵箱發給周洛。」
「是。」
令行禁止,秋嶼並沒有多問,但鬱盛卻很願意和他多說幾句。
「如果周洛知道就算了,但如果他不知道——我這就算是賣個人情給他,合不合作另說,讓他欠我一次也好。」
她從周洛待夏娃的態度,以及他認真打聽章年對夏娃面相之說可以看出來周洛的立場。
她對周洛的印象比對周放好,能成為朋友尚言之過早,但商場上面,周洛可能是個不錯的合作物件,從他待章年的態度就以看出來。以章年的資產,度假村那事周洛完全可以實力碾壓或者下黑手,但他沒有,甚至對他還挺禮待。
「顧覺說的沒錯,夏娃和暮櫻確實是完全不同的人,暮櫻裡外一致,跋扈就是跋扈,壞就是壞。而夏娃這類人,非常喜歡把自己包裝成善良的柔弱的好人,俗稱綠茶婊,說難聽點就是又當又立,一般這型別的女人都是男人最愛。」
想到夏娃昨天的意圖,鬱盛覺得有趣,「又想套我的話錄音,又沒有配得上的演技,我在她眼裡到底是有多蠢?還是在別人眼裡,像我這樣的富家千金,就真的只懂買買買和享受生活?」
可這圈子裡的千金小姐們,又有哪個是真正天真懵懂的。
秋嶼抬眼凝視著桌子對面的年輕女孩,因為時間尚早,又不是工作時段,她沒有化妝,黑色長捲髮也鬆鬆落落的盤了個髻,她穿了件淺灰色的長絨毛衣,一字領,露出纖細漂亮的鎖骨和修長脖頸。
即便臉上沒有妝容,她的雙頰依然白皙柔嫩,唇色紅艷,滿滿青春氣息。可是這樣柔軟又純真的年輕女孩,眸光卻冷定如深潭。
沒有人生來便能遇事冷靜胸有成竹,也沒有人天生會有這樣冷定堅韌的眼神。
這三年,他幾乎是看著她一點一點從一個天真懵懂的女孩成長至此,她努力掙扎著,跌跌撞撞朝前走,摔倒就自己爬起來,從不喊疼喊累,只有更多的學習和不斷的實踐累積。
有微微刺痛在他心口泛起,秋嶼輕輕收緊手指,他向來是能忍痛的人,腿被鋼筋刺穿也能面不改色支撐幾個小時。
可此刻,那一點點疼痛卻讓他覺得難以忍受。
很想做什麼,想伸手過去,輕輕觸上她的臉頰,用自己指尖的熱度溫暖她;想站起身,坐到她身旁讓她靠進自己懷裡,替她擋去所有寒冷;更想撫上她的眼睛,讓那雙深黑的眼睛裡只有清亮,再不見暗沉。
可是所有這些都不行,因為對她來說,他是保鏢、是司機、是助理,他可以做她的眼睛和手,替她處理一切。
唯獨她的感情和人生,他不能插手,那是越界。
他承擔不了越界的代價。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