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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盛此刻就是第三類人。
共鳴和共情是或許可以演出來,但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認可這個角色,旁人很容易看出端倪——尤其是像嶽棟這樣的人。
鬱盛知道,她現在認可的,並非是劇中那個角色,也不是嶽棟自殺身亡的妹妹,而是嶽棟自己。
死而復生,有仇報仇,碾碎人渣,這應當是嶽棟的想法,身為開發這部網劇的製片人和投資方,讓編劇在裡面加入自己的劇情和想法,還是可以的。
在今天之前,在嶽棟眼中的鬱盛還只是一個特定的標籤符號——顧覺的未婚妻,需要禮待,但也得敬而遠之。
但經過今天,對他來說,鬱盛就只代表鬱盛自己,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和他認識的大多數千金小姐一樣,有著足以養尊處優的家世和美麗純媚的長相。
可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種堅韌而冷銳的氣質,她認可以牙還牙,認可灰色地帶。
「有些事或許是錯的,但如果把我放在她的位置,我會做得比她更狠。」鬱盛說的是實話。
這天,嶽棟在抵達唐城影視城外下車的時候,伸手和鬱盛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鬱小姐,等我回b城,再請你吃飯,謝謝你今天專程送我過來。」
鬱盛立刻捕捉到了這句話裡面的關鍵詞,她臉上絲毫沒有被點破的尷尬,笑容反而更加明媚:「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下次見,嶽總。」
回b城的路上,鬱盛問秋嶼:「你怎麼知道嶽棟的車拋錨了?那裡和酒店有幾百米的距離呢。」
「只是推測,我從酒店出來去停車場時,他的車正好經過,我聽出車的發動機有點問題,加上酒店外面只有一條馬路,所以……」
秋嶼神色如常的陳述,對此並不覺得有多值得炫耀,只是一個正常的推測判斷罷了,並不難。
然而鬱盛卻不這麼認為,她能聽懂嶽棟下車時那句話的意思,很高興重新認識她,對他來說,她不再是顧覺的未婚妻,而是一個朋友。
不是下次有機會再吃飯這樣的寒暄,而是等他回到b城,會很快安排吃飯面談。
最重要的是,他看出了她的目的,知道她是特意送他,可他並沒有排斥。
今天這一個小時的車程,遠勝數次交際的結果,一下子就拉近了她和嶽棟的距離。
她看著後視鏡裡秋嶼那張賞心悅目的臉,慢慢勾起紅唇:「阿嶼啊,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他沒有出聲,目視前方,臉色一如既往的靜淡,用沉穩的動作開車載著她駛向高速的另一頭。
下午鬱盛原想先去公司看一看,然後直接回公寓,然而鬱貴東來了電話讓她回家。鬱盛沒問原因,鬱貴東語氣不太好,問了估計也不會說,還有可能被罵幾句。
她猜想會不會和她昨天跟顧覺鬧掰那件事有關,但她又覺得鬱貴東那裡不可能這麼快得到風聲。
更何況,在鬱貴東眼裡顧覺那麼重要,如果他真知道了,絕對會在電話直接噴她噴了個狗血淋頭。
她在一小時後抵達了鬱家別墅,下車之前,她囑咐秋嶼回一趟她的公寓,把帶回來的海鮮先凍在冰箱裡。
「放完海鮮你就先下班吧,海鮮等明晚再吃。」鬱盛看看時間,打趣,「還不到四點,今天應該是這個月你下班最早的一天,可以和朋友約著出去吃飯了。」
平時她無論去哪裡,忙到多晚,吃不吃飯,他都得跟著,一直都很辛苦。
他對約朋友吃飯不置可否,開口問:「鬱總,明早想吃什麼?」
和她跟顧覺一起出去吃飯一樣,鬱家別墅的早餐總不是那麼合她胃口,儘管家裡有幾個傭人,但所有餐飲習慣都是依照鬱貴東和鬱有楓來的。
鬱盛懶得多說,見到喜歡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