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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嶼依然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鬱有楓!」鬱盛惱了,她上前拉住秋嶼的手,修長的指尖果然被碎掉的玻璃劃開了一道小口子。
「切,這麼小的口子,也值得你緊張成這樣。」鬱有楓嗤了一聲。
鬱盛心痛個半死,她最看不得的就是秋嶼受傷。
因為她知道他不在乎受傷,也習慣受傷,但正因為如此,她愈發不願意他因為她而受傷——哪怕只是被劃破一道口子。
「你給我閉嘴!我警告過你的,安分一點。」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將毛毯朝旁邊丟下:「鬱有楓,你真該慶幸你和我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她說著,拉著秋嶼的手,直接朝樓上走去。
沙發的人拉過被丟下的毛毯,拍了拍,然後輕輕抱在了懷裡。
鬱盛拉著秋嶼進了房間,隨手取了醫藥箱,又拉他進了浴室。
她先開水龍頭給他沖了沖傷口,以免有細小的玻璃碎遺留在傷口裡,然後開啟醫藥箱去找碘酒棉簽。
「鬱總,不用上藥,很快就會好的。」他剛把手縮回去,又被她小心握住拉過去。
「傷口雖然小,但是很深,這種傷口癒合起來慢,尤其現在是冬天,天氣乾燥,口子一直裂著會很疼。」她一臉認真的朝他道。
秋嶼垂眸看著她,這次沒再拒絕。
他安靜而專注的看著她,看著她用不熟練的動作掰斷碘酒棉簽,給他傷口消毒,看著她低下頭湊近,將碘酒吹乾,看著她從醫藥箱裡找出創口貼,比對著傷口的位置,小心給他貼好。
她的氣息暖融輕緩,每一個步驟都小心翼翼,彷彿他手上的不是被玻璃劃開的小口子,而是刀傷燙傷。
有柔軟的暖意自他胸臆間蔓延開,他看著她紅潤臉頰旁垂落的髮絲,手指動了動,很想替她將那縷髮絲夾去耳後。
鬱盛卻在這時候笑了起來。
「怎麼了?」他問。
「我突然想起很久前你給我上藥的事。」那次她到底因為什麼事發脾氣,現在居然有些記不起來了。只記得把所有的怒意都發洩在這套剛買的小公寓裡,她幾乎砸了手邊所有能夠到的東西。
那時候,原本站在大門邊的他無聲走了過來,安靜的半蹲下,仔細收拾了所有的碎片,然後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傷口。
那傷口也和今天一樣,不大,但是很深,隱隱作痛。
他依舊沒說話,取了醫藥箱,拉著她走到一旁,彎腰給她處理傷口。
第一次的時候她避開了,抽手抽的很快,帶著不耐煩和未消的餘怒,甚至因為他想給她上藥,而說了幾句遷怒的話。
可他沒有出聲,臉上也不見一絲不悅,再次把動作放得更加溫柔,小心靠近,給她消毒上藥,用紗布和繃帶貼上。
最後,他半蹲在她面前,問她餓不餓,如果餓,他可以煮麵給她吃。
那樣簡單的一句話,卻抵得上千百句的關心辭藻,也奇異的消散了她心裡的怒氣和難過。
那些畫面,即便隔了這麼久,依然在她的記憶中鮮明深刻。
這幾年,因為有他,即便是那些不怎麼美好的狼狽瞬間,再次回憶,居然也變得美好起來。
鬱盛關上醫藥箱,回頭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眸光認真而清澈:「阿嶼,小心照顧好自己,我不喜歡看到你受傷,明白嗎?」
他眸光沉沉的回視她,諸多言語,諸多情緒,最終只說出兩個字:「明白。」
鬱有楓沒能在鬱盛公寓裡過夜,她從來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沖秋嶼發脾氣打碎杯子弄傷他,還想睡在她這裡?
她給了他一個呵呵,等他吃完醒酒藥,就讓秋嶼帶他下樓,把他送回別墅。
「不用他,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