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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騎回去。&rdo;許斐說完就走了。
許斐騎車出了學校,直接衝進雨幕中。
到路口等紅綠燈時,他見到前方有個打著黑傘的身影。許斐摁住剎車,單腳踩在地上,眯眼看過去。
傘很大,擋住了女生一半的身體。
露在外面的書包一角略陳舊,白色的板鞋踩在水坑裡,盪起點點波紋。
他的目光在傘上停留了兩秒,隨即移開。
綠燈亮起。
陶白抬起頭來,看著前方那人的背影。
迷濛煙雨中,男生脊背微弓,像一柄勢如破竹的利箭,直直穿透昏沉的暗色。
烏雲罩頂的天空不知何時露出了一抹光亮。
陶白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抬步走向斑馬線。
第3章 巧克力
陶白剛開啟門就聽見裡面傳來電視的聲音。
一個有些高大的男人躺在沙發上,電視是某體育頻道,裡面正在回放足球賽。
聽見聲音,那個男人回過頭來。
陶白彎腰換鞋,低低叫了聲:&ldo;爸。&rdo;
&ldo;淘淘回來了啊。&rdo;陶武指指桌上的葡萄,&ldo;爸給你買的,去洗洗端屋裡做作業吃。&rdo;
陶白看了眼主臥的房門,問:&ldo;媽呢?&rdo;
&ldo;上班去了。&rdo;陶武打了個哈欠,&ldo;晚上你隨便做點什麼吃吧,我不吃了。&rdo;
陶白&ldo;嗯&rdo;了聲,沒問他昨晚去哪兒了,去廚房淘米熬了粥,把葡萄放冰箱裡,回了房間。
外面電視聲開得很大,偶爾還響起陶武激動的驚呼叫罵聲。
陶白習以為常,絲毫影響不到她。
作業寫到一半的時候,外面的電視聲突然沒了,過了不到一分鐘,響起大門被甩上的聲音。
又出去了。
可能晚上也不會回來。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陶武即便偶爾回來待的時間也極為短暫。
陶白出去把廚房的火關了。
濕衣服穿久了居然已經感覺不到涼,被面板燙出了溫度,頭可能疼過了勁兒,除了有點昏沉,也沒有太大不適感。
陶白把剩下的作業做完,喝了一碗粥,然後去洗完澡躺在床上。
躺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什麼,從床上起來,小跑到陽臺,把那把黑傘撐開晾著。
再次躺回床上,陶白看著天花板,等著時間流逝。
差不多十二點左右,外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不出意外,過了一會兒,陶白再次聽到外面傳來怒罵聲。
夜晚將一切都無限放大,情緒,聲音、怒火、和怨恨,齊素在外面罵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陶白躺在床上盯了半個小時天花板。
不知道是樓上還是樓下哪家有人高聲罵了聲,外面的叫罵才漸漸平息。
不多時,客廳裡的低泣聲透過門縫傳到陶白耳中。
陶武又一晚上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
陶白開門出來,見齊素捲縮在沙發上,茶几地上丟了一地的酒瓶,她臉上掛著淚痕,睡姿恬靜,與昨晚那個在電話裡尖聲怒罵詛咒的人截然不同。
陶白給她身上披上毯子,把地上和茶几上的空酒瓶收拾好,把冰箱裡的葡萄拿出來洗乾淨,再放到茶几上。
宿醉的母親,夜不歸家的父親,和無休無止的爭吵。
已經成為生活常態。
檢查完一切,陶白去了學校。
等秋生背著書包蹦躂著跳進教室,陶白把雨傘還給她,秋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