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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驚訝?」他嗓音低沉清冷,卻似乎透著幾分愉悅。
「我以為,當初答應訂婚的是顧家,你只是為了生意。」這樣說也是沒錯的,畢竟從訂婚至今,兩人雖然會定時見面約會,但起先兩年次數實在太少,一個月見一次,一年見面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顧覺對兩家的說辭是她還小,希望她能先安心讀書,專注學業。
鬱貴東一直想讓她在顧覺身上多花心思,對此並不滿意,只是表面上不敢有任何意見。
鬱家做生意,顧家也做生意,但規模不可同日而語。他仰仗著和顧家合作,壯大自家,想徹底從暴發戶的圈子裡脫離出來,進入b城上流社會圈。
顧覺是顧家年輕一代裡最傑出的管理者,高學歷,頭腦冷靜眼界一流,接手顧氏後,又擴充套件了幾個新的商業版圖。
對鬱貴東來說,顧覺可比她這個女兒重要多了。
鬱盛的思緒飄了會,臉上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倒是之前那句話,不知道哪裡戳中顧覺的點,他低低笑了起來:「當初答應訂婚的是顧家,但也得我自己同意。」
那陣子他狀態不好,訂婚的主意的確是顧家老爺子起的,但最後還是得他自己點頭。當然,他之所以同意並不是因為喜歡,只是想從老爺子那裡爭得該有的自由。
那時他只見過鬱盛一面,女孩年輕、稚嫩、安靜、美麗,他想著如果她一直能這樣乖巧懂事的話,訂婚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這三年,她也從未讓他失望。
他知道她喜歡自己,每次見面都會用純澈專注的眼神看著他,朝他淺淺的笑,無論他說什麼,她總是乖巧說好。
他起初不耐煩和她約會,加上狀態不好,在外面玩的有些過,哪怕難得的約會也常常提前結束。可她從不抱怨,總是笑著和他說下次再見。
生日和各種節日,她的禮物總是準時出現,通常不是很貴,但一看就是花了心思自己選購或是親手做的。
她就像是他養在別墅陽臺上的嬌花,無論他何時想起,抬頭第一眼,永遠都能看到她在微風裡輕輕舒展柔軟的花瓣,無聲無息,卻賞心悅目,慢慢融進他的生活。
三年了,過去的人不會再回來,或許他可以徹底告別過去,給她最想要的婚姻,過另外一種生活。
他這樣想著,握住她的後頸,微微低頭用唇觸了觸她的額頭:「小鬱,什麼都不要想,什麼也不需要做,你相信我,等過了年,我會給你一個最完美最讓人羨慕的婚禮。」
(具體排雷在作者有話說)
第2章 (捉蟲)我看到……
顧覺離開之後,鬱盛去了餐廳洗手間,她重新脫下外套,在裝飾奢華的洗手檯前仔仔細細洗過手臉以及額頭,擦乾淨水珠,才拿起包和衣服臉色淡淡的離開。
車和司機自然是沒有的,她又不是腿瘸了,每次出行都必須配上司機和專車。
更何況,這樣不冷不熱的秋夜,是一年裡她最喜歡的季節,獨自散步什麼的再好不過。
西餐廳位於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上,她踏上馬路,立刻被城市的喧囂和流光溢彩所包圍。
她十三歲才來的b城,一度很不適應這裡的溫度和空氣。
道路兩側,全是明淨的大廈和巨幅廣告牌,鬱盛的目光在一幅口紅的廣告牌上停住,上面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某個女藝人,自信的笑,精緻眉眼薄唇嬌艷。
廣告牌上寫著她的名字——暮櫻,暮色裡的櫻花,光是名字,聽起來就纏纏綿綿的。
鬱盛想過和顧覺結婚的——或者說,她曾經嚮往過和他的婚姻。
那時,他們兩個剛剛訂婚,她才十八歲,在鬱家沒有任何話語權,還太弱勢。
相比鬱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