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ldo;別說下去。&rdo;周霆深把車窗合上，密閉的空間內忽然充斥煙霧，缺乏氧氣。

寒冷和煙燻，必然要經受一樣。

他暴躁地把煙踩滅，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幸好還有剩下的三公里，必須風雨同舟。眼下有迫在眉睫的事，反而成了寬慰。葉喬果真不再說，自嘲般笑：&ldo;你早就知道。只是沒有告訴我。&rdo;

紅燈，車停。

周霆深一語不發，祈禱這趟車程漫漫無期。

可是珍惜的時間流逝得最快，幾個彎便抵達市立醫院。

阮緋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身邊兩個小護士說笑著走進來，一個說：&ldo;剛剛在門診大樓見到葉喬了，真人比電視上還漂亮。&rdo;一個說：&ldo;你第一次見呀？她上回拍戲燒傷，也是來我們醫院治的，排場可大了，天天有人送花。&rdo;兩人看見剛剛甦醒的病人睖睜雙目直瞪她們，才幽幽住口。

其中一個護士給她做了基本檢查，叮囑傷口不要碰水，阮緋嫣配合的態度都很好，只問：&ldo;我家屬通知了嗎，怎麼還沒來？&rdo;

護士見多識廣，鬧自殺的小姑娘傷口淺、治療積極，求生意識比她們這些醫護人員還強烈，根本不需要做心理疏導工作，應聲說：&ldo;通知了，這會兒應該到了。&rdo;

阮緋嫣捧著手腕上的紗布眉開眼笑，護士看不下去，勸誡：&ldo;你們這些小女孩，不要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輕生，想不開。有矛盾要好好解決，傷害自己的身體是最沒用的。&rdo;阮緋嫣冷冷瞥她一眼，躺在病床上賴著不走。

她的情況不需要住院，但病人賴上了病床，護士沒有趕人的道理，捧著病例記錄本，搖搖頭走了。

進來探視的卻不是周霆深。

葉喬獨身一人與兩個護士擦肩而過，靜靜倚在門口。

她的步伐太輕，阮緋嫣過了好一陣才看見她，笑容驟然垮下：&ldo;你來幹什麼？&rdo;

葉喬驚異於她帶刺的態度，問：&ldo;你認識我嗎？&rdo;

阮緋嫣目光閃爍，託辭：&ldo;大明星，誰不認識。&rdo;

這話也許騙得過別人，但葉喬一直有看清人眼神的能力，向後帶上門，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口便是：&ldo;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rdo;

阮緋嫣的表情掠過一瞬的驚惶，竟不知該如何否認：&ldo;你怎麼知道……&rdo;

葉喬輕輕點了點左胸的位置：&ldo;我這兒，能認出你。&rdo;

走廊裡，周霆深倚在窗邊，身旁一排藍色座椅，空落落地映出他模糊的側影。

他早知會有這麼一天。

從第一次撫摸她的骨骼，親吻她面板下為他熾熱的心跳開始。他想，跟自己較勁這麼些年，應該有個盡頭。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

她像一輪如影隨形，卻永生寂寞的月亮。那種寂寞像旅途中一盞蠱惑人的寒燈，墮在罪惡與自我掙扎的沼澤內，和他有著相似的輝光。

他想和她作伴。

金色打火機在窗前，竄起一星火苗，又在冷風中熄滅。如此數回，竟再也沒有火燃起。

油氣無聲地洩漏，被寒風吹走。

不知嘗試了多少次，病房門突然被推動。葉喬走出來，面朝他。

周霆深像許久沒有說話的人，聲帶振動都有些乾澀：&ldo;怎麼樣？&rdo;

&ldo;傷口割得很淺，沒有大礙。她情緒挺好的，積極配合治療。&rdo;葉喬雙手插袋向他走來，說完這些，問，&ldo;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