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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服!這場婚姻本就是他被人設計逼迫著完成的,成了婚的是一個被稱為陸六爺的傀儡,不是他這個人,憑什麼要他來受這報應!
他愈想愈煩躁,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他很擔心月巧的情況,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在他死後是不是不知所措,是不是因為傷心壞了身體,她本來身體就不好。
他是因為保護她死去的,所以他更怕陸家人會因此刁難她。
想到這裡,陸廷理又嘗試著向院外飄去,不出所料又被拽了回來,他換個方向又試了一次,依舊是同樣的結果。
一次又一次,像是有什麼看不見的牽絆牢牢地維繫在他和葉從容之間,就算是他死了,也要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
他轉過身冷冷地看著正睡得安穩的葉從容,他承認自己有些遷怒於她,他偏偏不信命運給予的這份孽緣。
而睡夢中的葉從容這時不知夢到了什麼,她的手下意識地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嘴角輕輕勾了起來。
不久後,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小院的寧靜。
葉從容被聲音驚醒,正想起身,藍竹這時走到門口開啟了院門。
是老夫人房裡的大丫歡彩荷,她提著一盞白色燈籠,面無表情地看向藍竹身後的葉從容:「六夫人,老夫人請你過去。」
藍竹看她來者不善,忍不住打聽道:「彩荷姐姐,這麼晚了,老夫人找我們小姐有什麼事啊?」
「啪!」話音剛落,藍竹就被彩荷狠狠打了一巴掌。
藍竹痛呼一聲,下意識地捂住了臉:「你幹什麼?」
彩荷陰沉著一張臉:「這是警告你,主子的事你不該問的就少問。」
葉從容這時匆匆走了過來,她拉下藍竹捂著臉的手,就見她的半邊臉頰已經有些紅腫。
藍竹從小就跟在她身邊,葉從容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自己從不捨得動她一個手指頭,如今卻被人打傷了臉,她罕見地動了怒,冷冷地看向彩荷:「我看你這是把自己當成主子了吧?」
彩荷沒想到一向溫順的葉從容會因為一個侍女駁她的面子,她沉下臉來:「希望六夫人慎言。」
「這都管到我頭上來了」,葉從容冷笑一聲:「還說不拿自己當主子?」
彩荷低下頭掩飾住自己陰沉的表情,她並不認錯,繼續說道:「是藍竹沒有規矩在先,我只是替您管教她,六夫人,老夫人還在等您,請您跟我走吧。」
這是拿老夫人來壓她了。
葉從容知道彩荷是老夫人眼前的紅人,在陸府的影響力比她這個所謂的六夫人都大,自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她沉沉地看了彩荷一會,終是笑了:「那就勞煩彩荷姑娘前面帶路了。」
彩荷以為葉從容這是怕了,她暗自得意,轉過身就走。
葉從容不緊不慢地邁開步子,藍竹正想跟上去,就被葉從容一個手勢制止了,葉從容連頭都沒回,藍竹也不敢言語,只能猶豫地看著她消失在拐角。
藍竹心神不寧地關上院門,一轉頭卻被一個人影嚇了一跳:「是誰?」
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春蘭,她鬆了口氣,生氣地說道:「你不出聲站在那裡幹什麼?」
春蘭靠在牆上幸災樂禍地看著她:「看你被扇巴掌啊!」
藍竹氣得臉都紅了:「你!」
春蘭得意洋洋地說道:「打你還是輕的,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六夫人吧,老夫人從沒這麼晚叫人過去,定是她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說不準明日就被休了。」
「你胡說!」藍竹衝過去狠狠地扇了春蘭一巴掌。
「你敢打我?」春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沒想到她真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