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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包了幾輛車，全組的演員和器械都在車上。許殷姍拿著手機往窗外探，直跟助理抱怨：&ldo;這地方的訊號不會一直都這麼差吧？&rdo;

助理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顛簸得頭暈目眩：&ldo;聽說到了地方，連4g訊號都沒有，不要說2g了。移動的卡號經常顯示無服務，要是想打電話趁現在打一個吧。&rdo;

許殷姍氣得直哼聲：&ldo;這裡也沒訊號啊，簡訊都發不出去。&rdo;

正此時，葉喬的手機響了。

許殷姍像吃了炸藥一樣把手機收了，咕嘟咕嘟喝蘇打水。申婷偷偷躲在葉喬背後噗嗤一聲。

真是無妄之災。葉喬哭笑不得地拿起來看，表情凝滯‐‐周霆深。她猶豫了三秒，才按下了拒絕通話鍵。

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身體上最親密的人，心卻從來沒有交匯過。而如今，連身體上的牽絆，都或許是她錯亂時犯下的錯。

葉喬陷在自我懷疑裡不能自拔，顧晉坐在副駕駛的背影就在眼前，隨著山路的顛婆晃晃悠悠的，看不真切。他的話還在耳邊，像某種總會一語成讖的魔咒。葉喬不願意相信，自己真的是因為被他拋棄，所以自暴自棄，放縱自己。

那樣的她，太過可悲。

☆、第20章 古柯鹼10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ldo;程姜姐‐‐&rdo;

一車的人齊齊向後望，一直靠在後座不發一言的程姜，臉色如紙般蒼白，突然捂住喉嚨口。

顧晉立刻喝道：&ldo;停車！&rdo;

程姜被助理攙扶著，衝下車嘔吐。

葉喬透過車窗，程姜的身影站在綠水青山間，痛苦地彎腰。前座一聲甩門聲，顧晉迅速下車扶住程姜，輕拍她的背。葉喬幾乎能想像得出來，他安慰人的語調多麼溫柔動聽，讓人產生像父親一般的依賴感，想要放鬆戒備埋在他肩上大哭一場。

然而程姜不是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之後，她接過顧晉遞過去的水，漱了下口，虛弱卻從容地，用紙帕擦淨了唇，然後慢慢離開顧晉的懷抱，在外人面前道一聲：&ldo;謝謝。&rdo;

優雅得無懈可擊。

最前面的這輛車停下，後面的車一一停了，陸陸續續有人下來慰問：&ldo;程姜姐怎麼了？&rdo;&ldo;程姜姐沒事吧？&rdo;

還有人也暈車，下來休息。

一行人因為程姜休整了十分鐘，才重新出發。

程姜再上車時，扶她的又成了助理，好像顧晉剛剛的緊張都是出於一個導演對女主演的關懷。

許殷姍搭了一把手，妝容濃重的臉上現出憂切神色：&ldo;程姜姐，沒事吧？&rdo;

程姜擺了擺手，和葉喬擦肩而過。

許殷姍對葉喬的不言不語頗有微詞，冷冷一記眼刀睇她：&ldo;程姜姐坐在後面，顛得厲害，不舒服一早上了。你沒病沒災的，都不願意跟她換一下麼？&rdo;

葉喬還沒開口，就被她打了個&ldo;不願意&rdo;的標籤，這時候動身反而像是悻悻應允。

她沒有動靜，連程姜都轉頭看她。葉喬對上那雙眼睛，不禁錯愕。程姜看她的那一眼，寫滿了&ldo;何必&rdo;，眸間的黑白濃淡與顧晉別無二致。情侶之間一個眼神，一句口頭禪的相似，都會透露他們的恩愛。這個熟悉的眼神，傳達著比&ldo;何必&rdo;深刻得多的寓意。

葉喬自嘲般一笑，起身攙扶她：&ldo;程姜姐，你坐過來吧。&rdo;

她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許殷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