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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的父親和你母親相遇的時候還未離婚，當時他的妻子就是聞煜祺的媽媽。」

「聞煜祺的媽媽當時正是風靡美國的流行歌手，也正是如此你奶奶非常喜歡她。」

兩人坐在院子裡，深夜竟逐漸飄起了小雪，管家娓娓道來，敘述著被封存在記憶力的往事。

「但是你父親在遇到你母親的時候卻說自己未婚，於是你母親毫無防備地陷入愛河，直到後來聞煜祺的母親找上門她才知道原來你父親早就結婚了，甚至已經有了一個兩歲孩子。」

「你母親也不是鳩佔鵲巢之人，她和聞煜祺的母親解釋清楚之後就準備離開，但那時候你父親卻發現了她懷孕的事情，直接把人從機場裡帶了回來。」

「你父親不允許她離開，把她關在一家酒店裡直到她把你生出來。」

「大概兩年後，聞煜祺的母親在一場車禍中去世，家裡辦完喪失你父親就強娶了你母親。」

「你母親一直不願意，但你父親用你來要挾你母親，她沒有辦法抉擇只能選擇妥協。」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那時候你很小根本就不記得。」

管家長嘆一口氣，輕輕拂去聞緒衣服上的雪花，「你母親非常討厭你父親，因為討厭一個人連帶著討厭和他有關的整個圈子。」

他緩聲解釋道：「其實你母親也不一定是真的討厭娛樂圈裡的人，她就是心底藏了太多無處安放的恨意。」

「她為了在你面前維繫這個家庭的和諧不能將自己的恨意放在你父親身上，便只能把這些恨意都放在與你父親有關的所有東西上。」

「你父親喜歡電影，她燒毀了家裡所有的cd：你父親喜歡聽古典樂，她便砸了家裡所有的黑膠唱片：你父親後來接管家裡的公司，掌控著大半個娛樂圈，她便連帶著厭惡娛樂圈裡所有的人。」

冬雪愈來愈大，兩人面前的桌子上落了薄薄一層雪白，管家繼續說著：「就連教育你，她都是不讓你相信愛情，彷彿『愛情』這個東西就是洪水猛獸，所有人都要避而遠之。」

管家深深地看了聞緒一眼，沉聲道：「小少爺，幸好你沒有變成不相信愛情冷血的人，但你需要和你母親好好聊聊。」

聞緒塞進口袋裡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他唇色發自，聲音顫抖：「我會和她好好聊聊的。」

離開聞家別墅後，他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龍舌蘭很烈，酒入喉是苦澀的。

好巧不巧聞煜祺也在這家酒吧喝酒，他端著酒杯坐過來，「不談情說愛來酒吧喝悶酒，怎麼了？被人甩了？」

聞緒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怎麼在這裡？」

聞煜祺和他碰了碰杯，「收購bd音樂這件事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父親讓我們倆一起做這件事情，但你似乎很不上心？」

聞緒漫不經心地轉著杯子，低聲笑道：「這樣不是正合你意，最後所有的功勞都歸你，我也沒有和你爭總裁之位的籌碼了。」

聞煜祺低頭自嘲般地笑了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凡是我想和你爭的東西你都不想要，真沒勁。」

他仰頭把酒全都倒進喉嚨，微醺著眼神問聞緒：「你到底想要什麼？那個歌手嗎？是叫kiya對吧。」

聞緒立馬危險地扭頭看她，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在她身上動歪心思，她要是受到傷害了我一定第一個不放過你。」

聞煜祺勾了勾右側唇角，他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直視著聞緒的眼睛喝了下去，挑釁般地回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放過我。」

他丟下酒杯和幾張美元就離開了，聞緒將杯子裡的龍舌蘭一飲而盡，迅速追了出去。

酒吧門口，他揚聲叫住聞煜祺，「carlos，你不應該恨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