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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珂搖頭失笑:“認識嶽某倒有可能,但要說被嶽某嚇走,那真的抬舉我啦。先祖在世的時候雖然縱橫無敵,但後人不肖,文不成武不救,都已經不到江湖上行走啦。”
韓拓胄捋須道:“也許那人和嶽老弟是熟識,害怕被你看出身份?嶽老弟仔細想一想,相熟的人中,可有誰武功極高?”
岳珂皺眉道:“這可不好想啦,嶽某在朝中交往的都是文臣,武林中人也概不相識,熟識的人中,只有我岳家子弟才會些粗淺拳腳。但我岳家子弟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是韓相公的對手?”
眾人聽了,都疑惑不解,自然沒有人相信那刺客會是岳家的人,沒見到岳家的家主岳珂都在這裡麼?哪個岳家子弟這麼大膽敢來刺殺?
若是嶽無笛在這裡,一定會佩服韓侂冑和岳珂處變不驚,思維縝密的特質,不愧都是名門出身,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說話分析就是有方向有見地,竟然根據一點點蛛絲馬跡,就在三言兩語間找到了追尋刺客的方向。可惜,他們雖然找到了方向,卻沒人相信那是真的。
嶽無笛早已夾著那名女子,飛也似的離開了韓府。韓府的護衛和親兵現在都集中在那間院子裡,因此府中幾乎無人守衛,嶽無笛似閒庭信步,大步直行,如入無人之境,轉眼間就離開了韓府。
第八章驚聞九陰真經
臨安城天下形勝繁華之地,自宋室南渡,作為京畿所在,人物輻輳,更增添了才子風流。
嶽無笛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每隔幾個月,他總會抽出一點時間在城中閒逛一番,以避免太過離群索居,心態受到影響。
兩旁店鋪林立,街上行人如織,一派喧鬧的景象。街旁一座酒樓之中傳來柔媚的歌聲:
“一春長費買花錢,日日醉湖邊。玉驄慣識西湖路,驕嘶過沽酒樓前。紅杏香中歌舞,綠楊影裡鞦韆。暖風十里麗人天,花壓鬢雲偏,畫船載取香歸去,餘情付湖水湖煙。明日重扶殘醉,來尋陌上花鈾。”
正是太學生俞國寶落第後買醉時的塗鴉,後來他因此詞被高宗賞識,破格賜予功名,臨安人津津樂道,傳為讀書人的不世奇遇。
嶽無笛冷笑一聲,斜睨了酒樓一眼,拂袖而去,嘴裡高唱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尋了一座小酒肆,叫了一壺燒酒,邊飲邊唱。
待到一壺燒酒喝完,這首破陣子已翻來覆去唱了七八遍,嶽無笛酒量甚宏,叫酒保又添了壺酒,繼續喝酒唱曲,旁若無人。
南宋時以詞佐酒就和後世喝酒唱歌一般正常,是以酒肆內酒客雖多,但都各自飲酒談天,並不以嶽無笛放誕為異。
其中一個酒客感慨道:“如今天下太平,江湖上風平浪靜,並沒有什麼轟動的大事發生,真是冷清啊。”
另一個酒客道:“是啊,當年九陰真經現世,武林中無數英雄好漢為之不惜性命,打破頭地爭搶,何等盛況!呵呵,那時候,誰能夠把真經保管一個月以上,就立刻揚名天下了。如今嘛,嘿嘿,江湖上已有好多年沒有冒出什麼了不起的新人啦,年輕人是一代不如一代啦。”說著連連搖頭,不勝惋惜。
又有酒客奇道:“那九陰真經已消失好多年了,現在是在誰手裡,竟然沒有人找得到他麼?這麼下去,豈不是要給他練成真經了?”
“呵呵,”一個白衣酒客冷笑道:“不是沒人找得到,是就算找到了,也沒人敢去搶!”
嶽無笛聽到“九陰真經”四字時,心中一動,已稍稍留意了起來,這時聽白衣人說話,雖然語聲沙啞尖銳,卻顯出不凡的功力,當下側耳傾聽他講話。
旁邊有酒客不服,嚷嚷道:“為了九陰真經,就是天王老子也搶得,你倒說說看,看大夥兒敢不敢去搶?就算那人武功高強,大夥不是對手,武林中也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