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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有必要嗎?」沈星河問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林家是我爸這一代才興起的吧?背靠維多利克這座大山,時家還需要賠上你這個唯一的大少爺?」
時飛倒是沒想到沈星河知道維多利克這個名字,先是一愣,然後笑開了,「我倒是沒看錯你。不過你可別小看林叔,他的能力可是足以讓古老的家族心動。」
沈星河道,「心動到你都得捧著林鈺?」
「不,這當然另有原因。」時飛微微頜首示意他看向不遠處。原來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了會所,來到了馬場那裝修華貴的準備室。
沈星河順著時飛的視線看去,便在那彷彿影視劇中才有的、如同貴族茶話會所的準備室中看到了林鈺的身影。當然他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那個正在他身邊大獻殷勤的銀髮男人。
「阿卡迪亞先生。」時飛迎身上前,伸手抓住那人正準備給林鈺遞上茶點的手腕,「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喜歡給別人的未婚夫大施照顧。」
「我就說是誰呢?大老遠就傳來腐爛的臭味。」 銀髮男人嫌惡地皺了皺鼻子,顧不上手上還拿著點心,狠狠將自己的手腕從時飛的手中拔|出來。
茶點連帶盤子摔了一地,但他毫不在乎,從一旁的桌上拿起擦手的軟布對著自己剛剛被抓住的手腕一陣猛搓,臉上的神情更是好像寫滿了「噁心」二字。
沈星河琢磨了一下,覺得對他那樣子最好的形容就是看起來像聞到了屎。
再一看時飛,那原本對誰都優雅紳士的臉上竟難得顯露出了貴族的傲慢。具體形容的話就是傲慢中帶著譏諷,譏諷中還帶著看不起,三分薄涼、三分隨意、還有四分的鄙視。
簡單來說就是大洋那邊日不落帝國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鉑金大背頭家族看到泥巴種麻瓜的樣子。
再一看自從時飛出現就被冷落到一邊的林鈺,聯想到銀毛男人方才一腔熱情的樣子,沈星河悟了。
他終於懂了時飛這一大少爺幹嘛要耐著心思對著林鈺又哄又騙。
合著這是死敵的心上人啊。
明白了這一原由,沈星河內心不禁對時飛的心性表示最高的驚嘆。
牛逼啊這小子!
為了噁心死敵竟然能壓下自己內心的傲慢,寧願忍耐也要把死敵的心上人變成自己的未婚夫,還哄得死心塌地。
沈星河自審一番,一時間竟是自愧不如。
反正他就算再怎麼討厭林鈺,他也根本做不到把他愛慕物件搶到手就為了噁心他的程度。
這就是古老的鷗粥貴族嗎?
見識到了。
不過,能讓時飛討厭成這樣的死敵……
沈星河眯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番銀髮男子。
這個傢伙乍一看是銀髮,但仔細觀察才會發現他的銀髮跟沈星河的完全不同。如果說沈星河的發色是如雪一般帶著仙氣的銀,那麼這位阿卡迪亞先生的銀髮就是帶著霧濛濛的灰銀。
再一看他的眼睛。
好傢夥,竟是那種很淺的藍綠,那種很奇妙的,在光線下向上看呈現藍色,向下看則是發綠的顏色。
這瞳色配上發色,妙啊。
最妙的是,這位阿卡迪亞先生人高馬大,跟擁有標準的鷗粥男人身材的時飛站在一起竟然還要大上一圈。
但就是這樣一個猛男,他竟然還帶著好幾個保鏢。
就是那種同樣人高馬大穿著黑色西裝的猛男保鏢,每一個都擁有著西裝都遮擋不住的鼓鼓肌肉。
沈星河還注意到,這些保鏢的眼睛似乎都是棕黃色系,面無表情看著人時就好像一頭潛伏的猛獸,帶著冰冷的漠色。
保鏢嗎?還是下屬?
沈星河總覺得這些猛男裡好像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