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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稱職。

他摸口袋，蔣林聲一向習慣往兜裡塞根鋼筆，不過沒摸著，手伸進去碰到了個體積更大些的冰涼物體。

他掏出來看，又放了回去，直把那東西攥出了溫度。

家長會開了將近倆鐘頭，階梯教室那邊都下自習了，徐訣拎了包就往教學樓趕，心裡其實沒底兒。

一是他發完那麼長一段訊息後沒等到陳譴的回覆，不知對方作何態度，用怎樣的方式和班任溝通。二是真像邱元飛說的，沒花錢不保證靠譜，他擔心陳譴兜不住。

教學樓熙熙攘攘的，家長們圍著各科老師關心自己孩子的具體情況，白素珍會上說得最多，家長會結束就只請了陳譴到涼臺這邊清淨清淨，原本還擔心這位家長太年輕會袒護孩子，三言兩語後又因對方的謙遜溫和打消了疑慮：「總的來說，吃處分和退宿是校方給學生的警告，表現良好能考慮撤銷——」

白素珍眼尾瞥見樓梯口跑來的人影：「徐訣，剛好你來了，來給你小叔、也給我做個口頭保證，之前問你要麼不吭聲，要麼就點頭敷衍。」

徐訣抓著右肩上的書包帶跑到兩人面前，他自覺認為陳譴和自己同一陣營，於是挪後一步站到陳譴身旁：「保證什麼？」

「保證什麼，保證以後不許再因為類似阻止插隊的小事兒跟人大打出手。」白素珍恨鐵不成鋼，「學校不止是學習的地方，也是培養人格的地方，你阻止了插隊，扭頭就把人給打傷了，這不是撿了正義丟了理智麼？」

陳譴看了徐訣一眼，偏過身子時肩膀撞上對方的胸膛，發現對方全身都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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