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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的時候,我觀察到嚴老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的&ldo;哼&rdo;。許老也聽見了,轉過頭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但眼裡都是笑意。)
結婚五年之後,1931年5月,那時我剛出版了自己的第二部 長篇小說《流言蜚語》,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奇怪的信,內容是提醒,說我的丈夫周衡出軌了。當時我還將信將疑,誰知後來種種跡象表明信中內容全是事實。也是在那時,我到滬光照相館去拍照,從而認識了當時的照相館老闆嚴微。
後來發生了很多故事,不過不值一提,總之我與周衡離婚了,與微微住在了一起。但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1932年初,我生下了嚴莉莉,周衡想把孩子搶走,但微微保護了我,周衡被上海本地黑幫殺死了。此後我與微微和孩子一起在上海度過了平安的一年。
1933年初,由於一些原因,我與微微都到了北平,孩子則留在上海給一個朋友帶著。北平發生了什麼事?嗯……其實我在小說裡已經寫了,對,你猜得沒錯,小說雖然用的是化名,但大多是真實的故事。總之1933年5月,我和微微解決了當時面臨的困境,也因此認識了老劉,於是入了黨,才有了後面那些故事。
1933年6月到8月,我在莫斯科受訓了三個月,主要是為之後參與情報工作做準備。當年9月,我回到國內,去了瑞金。微微在北平與我分別後就去上海接回了嚴莉莉,然後跟著紅軍參加了幾次戰鬥。總之1933年9月我們一家人在瑞金團聚了,當時恰逢蘇維埃大學籌建,我就在其中參與了一些工作,這樣的平靜生活也就過了一年。
1934年9月底,形勢越來越差,大部隊不得不放棄瑞金根據地,向西轉移。這時我接到了新的任務,就是去南京潛伏,於是我和微微分別,她帶著孩子跟隨隊伍向西前進,而我則踏上了去南京的旅途。
1934年10月到1935年10月底,這一年我一直在南京,在晨光通訊社工作,實際上是參與了孫鳳鳴刺殺汪精衛那事,不過我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角色。微微那邊,跟著隊伍長徵,1935年10月份到了陝北白起以後,她安排好孩子就過來找我了。不過我們在一起也沒待幾天,11月初孫鳳鳴刺殺失敗,所有人都撤走了,晨光通訊社也沒了。
當時其實我有猶豫,因為我的任務實際上已經完成,可以跟微微一起回到後方,到延安去,跟嚴莉莉團聚,過上幸福的家庭生活。但是當時我想,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蔣汪因為刺殺的事情互相猜忌,又起了大嫌隙,剛好是我們穿插其中的好機會。於是我與微微商量了一下,她很支援我,我們就又分別了,實際上是兵分兩路。
我去找了曾仲鳴,他是汪精衛的貼身秘書。很容易我就說服了他,他決定將我留下。我後來先是跟著他和汪去歐洲治傷,後來1937年上海南京相繼淪陷,我又跟著國民黨政府到了重慶。1938年12月汪去了河內,發表了臭名昭著的艷電,當時曾仲鳴跟著去了,我還沒去,我是次年也就是1939年3月陪著曾的老婆孩子去的。當時本來是說汪和曾就要去上海籌建偽政府了,我陪著曾的老婆孩子來見一面,之後再回重慶。其實我本來已經虛混了四年,在情報工作方面心灰意冷,覺得不會有太大建樹。沒想到1939年3月在河內,由於我的一句無心玩笑話,竟然無意中救了汪精衛一命,而讓曾仲鳴代替他被軍統特工殺死。我因此走進汪的視線,他決定帶我去上海。
到了上海以後,我被安排給丁默邨,雖然跟著他但實際上也是在監視他。丁默邨本來名義上是76號的一把手,但在1939年末由於鄭蘋如案,他被李士群藉機打壓,被發配到社會福利部。我也跟著到了社會福利部的文教組,負責與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