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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嗎?」斯然問,「會留下難以治癒的後遺症嗎?」
寶書悶悶道:【有我在,不存在難以治癒這種可能性。】
看到寶書那行跟鋼筆洇墨了樣有些張牙舞爪的字,斯然笑了笑,識海之中,那本黑色封面,純白書頁的書悶悶不樂地漂浮在其中,書頁嘩啦啦地翻來翻去,就像暴躁撓著貓抓板的小貓咪。
「其實,我也不是為了劍宗,」斯然試圖剖析自己的內心想法,「我在劍宗不過生活了一兩個月,要說多深的感情也沒有,只是覺得吧,你看,按道理來說一百年的保鏢,萬一劍宗完蛋了,我的保鏢怎麼辦?他做事肯定不會盡心盡力了,雖然有你在,我不要保鏢也能活下去,但總歸還是不太方便,修為低,容易惹各種麻煩,說不定還有看中我小金庫的想要劫財劫色之類的。」
「劍宗在的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而劍宗要是出了問題,還是以這種形式出了問題,未來的麻煩絕對不少,到時候會有一群蒼蠅循著蛋糕的芬芳圍過來,這打蒼蠅也是件麻煩事,身處麻煩之中,搞不好哪天就翻車了,你說呢?」
寶書翻書頁的動作逐漸了下來,不情不願地打了行字:【天靈根、元嬰期以上修為、對自身力控制度極佳、擅長輸出性法術或武技,至少滿足三項條件。】
斯然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暫時落了地。
柳思銳也結束了御空術的臨時抱拂腳,底氣不足卻又莫名信心滿滿道:「來吧!我帶你飛——」
一道雷砸在了他的腳邊。
斯然後退了一步:「老天爺都在讓你冷靜一點。」
柳思銳不死心,深吸一口氣:「我們劍修的宗旨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不就下個山嗎!不就從來沒學過御空術嗎!危急關頭,小爺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轟轟轟三道雷劈了下來,柳思銳滿腔熱血頓時散去,抱頭逃竄。
乾天峰的方向,在重重雷電交織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逐漸接近,丹劫之下,沒有狂風驟雨,只有轟然作響的雷電,那道身影身後追逐著無數道洶湧而來的閃電,它們前赴後繼,卻被身影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靈活躲避,接連著撲了個空。
雲漠的御空術顯然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輕巧地踩在半空中某個虛無的落點,眨眼間便出現在了眼前。
只是,他看上去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自如。
一身黑衣上面布滿了雷電擊出來的焦黑色,長發有些凌亂,偶爾可見些許被電捲了的髮絲,最嚴重的還是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邊緣焦黑,內裡翻出來鮮紅的血肉。
雲漠另一隻手臂攬著個昏迷不醒的人,斯然定睛一看,認出此人是之前那家酒樓裡的年輕男子,此人看上去更加狼狽,半邊身子都焦黑了,右臂處空蕩蕩一片。
柳思銳連忙上前:「雲師兄!」
雲漠點點頭,他掏出一個飛行靈器扔了出去,靈器落地變大,外形是紙鶴狀,上面空間不大,差不多能坐兩三個人的樣子。
「坐紙鶴下山,」雲漠將攬著的年輕男子放了進去,對著斯然和柳思銳道,「去主廣場那裡,越快越好,離主峰遠一些,雷雲擴散的速度很快,邊緣山峰也不安全。」
柳思銳麻利地往靈器裡一鑽,正等著斯然上來後就趕快起飛下山,誰料斯然過來是過來了,卻沒有登上靈器,只是將那個據說價值三千上品靈石的花塞給了他。
斯然鄭重道:「保護好它。」
柳思銳嚥了口口水:「三、三千靈石……等等,你不也是要一起走的嗎?」
斯然卻一把關上了飛行靈器的門,雲漠還未離開,站在不遠處,斯然走了過去,目光掃過他身上那些傷口,低聲道:「你要去乾天峰嗎?」
玉清丹在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