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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暴雨天,倉庫那邊應該不用送貨,陸野還是走過去翻看了下通話記錄。
發現昨晚居然有個未接電話,沒有來電顯示的本地號碼,他思忖幾秒,沒有在意,以為是打錯了或者垃圾電話。
正準備關鎖時,手機螢幕忽的亮起,震動的感覺從掌心傳出。
陸野看了眼,瞬間瞳孔緊縮,迸發出灼熱的光。
熟悉的地區開頭號碼,刻在他的腦海里。
他站在客廳裡,緊緊攥著手機,幾乎攥裂,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陸野後背微微發抖,呼吸聲也比平常重。
他一瞬不眨的盯著手機跳動的來電號碼,似是要盯穿,可卻從未動過手指去按下接聽鍵。
這個號碼像是某種審判,來電那刻,陸野渾身便透出與尋常不同的氣勢。
長久的震動後,電話被自動結束通話,陸野緊繃的神經還沒來得及放鬆,震動再次傳來。
對面沒像上次那樣,他沒接就不再繼續,這次好像是鐵了心一定要打通到他接為止。
陸野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都在顫抖,距離接聽鍵咫尺的距離卻怎麼也按不下去,幾乎是耗費全身的氣力,陸野強忍住炸裂的胸腔,按下了接通。
雙方都是長久的沉默和窒息,誰也沒有先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微弱的呼吸聲證明著電話兩端確實是有人在的。
就在陸野以為會就這樣沉默到結束通話為止時,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
沙啞,撕裂。
「陸隊,祥哥死了。」
恍若平地一聲驚雷,砸的陸野眼前一陣恍惚花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開的口,說的什麼話,就聽見電話那邊慢慢的出現哭聲,聲音越來越大,有人一直在叫陸隊,野哥。
等陸野回過神時,那邊的電話時間即將接近尾聲。
「野哥,大隊長不許我們告訴你這個訊息,說怕你承受不住,可我們不忍心,我們a隊曾經是最親的兄弟,出生入死,我不忍心你連祥哥走了的訊息都不知道,連送兄弟一程的機會都沒有。」
「祥子,是犧牲在戰場嗎?」
「出任務時犧牲的,沒有遺體,他的東西已經交還給了家人,厚葬了。」
陸野咬著牙,一字一頓,「好。」
那邊已經有人在催促了,軍隊通話有嚴令禁止的。
「野哥,祥子出任務前的遺書裡有句話是給你的,他說,要你別總惦念著過去把自己困在自責和內疚裡,好好活著。」
陸野已經發不出聲音了,悶在嗓子裡厚厚的應了一聲,無力感襲卷全身,他甚至無法開口去安慰一下電話那邊的人,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屋外狂風卷著驟雨,擊打在玻璃上,發出砰砰的響聲,臥室門被急風掃過,刺耳的劃拉聲穿透在空氣裡。
陸野僵直的像個木頭人站在客廳,後脊骨微彎,頭顱低垂著。整個人沉浸在自我失去意識的某種情緒裡,暴虐,悲傷,無力,焦躁,低迷。
周圍的空氣有一瞬間隨著他像是墮入深淵,漆黑又恐怖,自我拉扯不斷深陷。
砰,的一聲巨響,陽臺敞開的窗戶被風颳的砸在牆上,玻璃瞬間破裂,室內的溫度急劇下降,外面烏雲壓的很低不見日光,房內也沒有開燈。
黑漆漆的一片,傾覆而下,吞噬掉所有。
第22章 病
晚上十點, 唐墨從a市飛戎城的飛機終於落地,幾乎晚點了整整十個小時,差點就要改航班。
夜晚戎城的天氣比a市還要壞, 天氣預報說下午雨勢有變小, 可臨近深夜, 暴雨再次襲卷而來, 機場門口全是等待打的的乘客,隊伍排了老長。
唐墨掏手機給伍洋打電話,那邊半天沒人接,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