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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哥哥對小妹妹說話的語氣，那不是，範無救看弗離的眼神。

小丫頭揪著手，感覺心被什麼揪著，弓著身子靠在石桌上，只能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ldo;阿救，你這幾天好像都沒有喊我的名字了……&rdo;

範無救離開座位，走向對面。

他是陰司渡魂使，他見過太多太多服下孟婆湯的魂魄，他們最後的樣子。

他走到小丫頭面前，蹲下身子，正對上她弓著身子投射過來的目光。

&ldo;謝謝你幫你過生辰，&rdo;範無救抬起右手，像大哥哥一樣拍了拍她的頭：&ldo;小丫頭。&rdo;

有眼淚滴在他的左手上。

小丫頭止不住的在哭，哭到最後只剩氣聲：&ldo;對不起，對不起阿救……&rdo;

範無救伸手將她抱進懷中，拍著她的後背：&ldo;小丫頭會繼續往前走，會有很好很好的路，你也一定要好好走，幫我看看，幫弗離看看這個世間。&rdo;

阿齋和謝必安就站在不遠處。

看著範無救給自己安排的這個，圓滿的終篇。

終篇的最後，是小丫頭抬手抱了抱範無救，相對於範無救兄長一般的懷抱，她的這個擁抱，情意深沉到，都刺傷了這邊兩個人的眼睛。

&ldo;看來是不能賴著不走了呢，&rdo;小丫頭緊緊抱著他，把自己埋進他的頸間：&ldo;好可惜，等到最後，也沒能等到一個願意給我名字的少年。&rdo;

&ldo;下輩子，我一定會遇到的，對吧？&rdo;

範無救拍著她的背，動作像是要哄她入睡：&ldo;會的，一定會的。&rdo;

謝必安與阿齋走到木屋中，謝必安將小丫頭渡魂，翻了翻緊跟在小丫頭之後，昏倒在地的範無救：&ldo;他喝了煙消雲散？&rdo;

阿齋將桌上的酒杯扶正，看著謝必安點了點頭：&ldo;現在的煙消雲散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對範無救來說，這個唯一的選擇是最好的選擇。嗯，運氣是真不錯。&rdo;

謝必安沉著臉沒有接下阿齋這句話。

阿齋知道他並不滿意這個辦法，只是他更不滿意範無救選擇這麼做，還是更不滿意範無救沒選他的辦法來做，阿齋就沒多在意了。

&ldo;喝了煙消雲散之後會頭疼一陣子的，&rdo;好心提醒：&ldo;如果他真的疼得受不了，可以找孟婆幫他看看，反正孟婆湯和煙消雲散系出同門，孟婆是專業的。&rdo;

說著，阿齋伸著懶腰，聲音有些大：&ldo;哎呦，散場了散場了，我回家了啊。&rdo;

謝必安心領神會，衝著她遠走的背影開口：&ldo;別忘了回頭給小丫頭做一場法事，幫她超度。&rdo;

&ldo;成，你別忘了錢打帳上。&rdo;

離開流沙鎮後山，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白無期。

阿齋小跑兩步跳進了他的懷裡，被穩穩接住後朝他做鬼臉：&ldo;你來接我啦！&rdo;

白無期看著她，一眼就注意到她眼眶紅紅：&ldo;怎麼了，怎麼還哭了？&rdo;

阿齋吸了吸鼻子：&ldo;這些小朋友渾不懂事兒，老愛搞些讓人難受的話，&rdo;說著就從白無期懷裡站直身子：&ldo;許明月跟我說他們往事的時候，唯一一次笑容，是在敖修給她取名明月的時候，而剛剛小丫頭，臨走的時候最後一句惦念，也是她到底是個替身，到底沒能有個愛她的人給她一個名字。&rdo;

&ldo;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嗎？